他高冷又自傲地道：「運氣與實力相輔相成，若是換作其他人，即便伺候師祖十年二十年，師祖他老人家都不一定多看一眼。」

譚風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落在周越山眼里是多么的刺眼。

這位周師兄的眼里掠過了一絲晦暗之色，在心里冷笑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什么都得到了，自然覺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理所當然。

掌門和長老們對你寄予厚望，師祖對你疼愛有加，什么寶貝都往你這里送。

可是，憑什么？

周越山目光不著痕跡地自譚風頸間掃過，默默離開了簇擁著譚風的人群。

若是他能擁有譚風的一切，他不一定比譚風差……

老譚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及時提醒道：「你注意防備那個周師兄，他的嫉妒心很重。」

譚風不以為意，「周師兄人挺不錯的，你是不是想多了？老譚，你對人類的意見也太大了。」

老譚：「你不知道人類的嫉妒之心有多可怕！我從前也不知，可親眼見識過之後，我便再也不敢輕視人類的嫉妒之心。」

怕這臭小子又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老譚只好拿他最喜歡的師祖來舉例，「你別看清陌羽這些年風光無限，人人敬他，其實背地里想看他從雲巔跌落下來的人數不勝數。

不說別的，就說清陌羽可以青春永駐這一點，那些人在背地里鄙夷他修邪門維持壽命和容貌的做法，可他們心里何嘗不想變得跟清陌羽一樣？

如今他們打不過清陌羽，拿不到那長生不老的秘方，所以才這般「大義凜然」。

有些人是將善惡寫在了臉上，很容易防備，可這世上，多的是偽善之人。」

老譚活了千年，已經比人類更懂人類，尤其人類的嫉妒和貪婪。

以前他對清陌羽的確有偏見，可這段時日觀他和小譚風的相處，他慢慢地對此人有了一些改觀。

或許傳聞有誤，或許是這人心境高了，他跟從前真的很不一樣。

一個人可以偽裝成自己討厭的樣子，但不可能偽裝得這么好。

何況老譚看得出，清陌羽對小譚風的寵溺縱容都不是作假。

事關師祖，譚風認認真真聽完了老譚的話，沒有開小差。

「老譚，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除了師祖，這玄天宗的任何人我都會小心防備。」

然而正經不過一句話的功夫，譚風便又臭屁地道：「你剛才說的這位周師兄，在我還沒遇到師祖之前，他便是我的手下敗將。

如今我不僅洗髓伐經，還得師祖多次指點，早已不是以前的譚風，周師兄更打不過我了，所以他嫉妒也沒用啊，哈哈哈……」

老譚在心里嘆了一聲。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