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成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心里到底有些不甘心，畢竟就差這么一點點了……

不過，干他們這一行的，蹲守十天半個月什么都沒拍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房間租了也是租了，我就再盯盯吧，萬一那窗戶沒關死，一陣風將那窗簾子給掀開了呢？」

南鳶挺欣賞他這樂觀的心態。

「小安啊，有時候咱拼的就是一個運氣，你還年輕，經驗不足，不像田哥我，跟了老大七八年，學了不少東西。咱們老大現在是年紀大了，輕易不出馬，但他年輕的時候那是非常厲害的，當年為了拍到那馮影後跟小鮮肉的料，老大在垃圾桶里蹲了足足八個小時，後來終於給他蹲到了……」

南鳶聽完，問了一句，「我聽說以前有很多明星聯名投訴老板，那件事好像沒有後續了，田哥可知道結果？」

田志成覺得這小姑娘今天說話有些文縐縐的，但他沒當回事，興許最近看什么宮斗劇看的。

「嗐，還不是因為老大年輕時厲害到無孔不入，但凡身上不干凈的都能被他給挖出料來，所以那些人就怕了，想聯合起來整他，但是咱老大最後也就被拘留一天就放出來了，後來老大就跟這些人杠上了，你現在再去看看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灰溜溜退了圈……」

田志成跟南鳶嘮了一會兒老板的八卦，便打算收工了，「算了算了，今天就這樣吧。

為了蹲這兩人，咱倆晚飯都沒吃，雖然只撈到一些趙影帝和周小花討論劇本的料，但討論劇本還要特意拉窗簾，光這一點就很耐人尋味，即便我們不發出來，也能用這個敲詐一筆封口費。」

南鳶微微抬眉，更正道：「是商量一筆封口費。」

「對，是商量哈哈哈……走，小安，田哥請你吃飯！就今天咱們路過的那家麻辣燙，你先去看看收攤了沒，我收拾收拾東西，一會兒就來。」

南鳶點頭，「多謝田哥，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這肚子早就餓了。

南鳶按照記憶去找白天路過的那家麻辣燙，只是剛走沒多久，她的手機便響了一聲。

是一條信用卡還款提示短信。

南鳶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個窮光蛋。

上輩子揮霍如金，這輩子連土都吃不起。

這差別就……挺大的。

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