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像是嚇到了一樣,立馬後退幾步,「目前我還沒有找到這種感染發生的途徑,你最好別靠我太近。」
南鳶眯了眯眼,猛然幾步靠近,「我是死神,百毒不侵,豈會怕你?」
話畢,沒好氣地丟過去一顆葯丸,「死神主死不主生。這枚丹葯雖然不一定能治好你,但可以確保你的意識不被魔物吞噬。」
小糖說,原世界里因為君穆意志力的強大,即便被感染變成了一只怪物,他也仍然保留著君穆的大部分思想。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君穆身為人類的那部分意識卻在逐漸變淡,如果他無法掌控自己的思想,最後他會淪為比那只魔物更可怕的怪物。
這大概也是最後君穆選擇死在尤達手上的原因。
雖然君穆最終還是走向了變成怪物的結局,但南鳶不會讓他去死。
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能取走君穆的性命。
這一次的感染發生得很迅速。
第三天,君穆的肌膚已經有三分之一的面積變成了死氣沉沉的灰黑色,一種越來越接近怪物的顏色。
第四天,君穆的身體內部構造發生了某種他自己才能察覺到的變化。
君穆開始躲在屋里不出門,除了南鳶,誰也不見。
卧室里,君穆藏在厚厚的被褥下,只露出了半個頭。
南鳶坐在旁邊,神情莫測地看著他。
「我不得不走了。」君穆道,聲音沙啞,「君家的禁制無處不在,它們在排斥我。」
事實上,君穆的身上如果沒有流著獵魔師的血,感染第一天,他或許連君家的家門都無法踏入。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嗎?」南鳶平靜地問。
君穆偏頭看她,那雙淺綠剔透的漂亮冰眸已經變成了一雙幽綠陰森的魔眼,「離婚協議書我寫好了,君家的資產,我也將你應得的那部分轉移到了你的名下,雖然你可能不需要。」
南鳶冷笑,「我知道了,你滾吧。」
第二天清晨,當南鳶打開君穆的房間,那個一直藏在被窩里不想見日光的人果然已經滾蛋了。
小糖不解,「鳶鳶,你就這樣讓他走了啊?他不是你喜歡的狗子嗎?」
南鳶輕嗤,「那你要不要回憶一下,以前那些世界,在他作妖作死之後,我是怎么對他的?」
小糖立馬開始翻自己做筆記的小本本,這一翻它才發現在某些個世界,鳶鳶家狗子做了這樣那樣事情惹鳶鳶不開心之後,鳶鳶的決斷都特別果斷,要么就晾著,要么就直接拍屁股走人。
不過,君穆這次作死的性質不太一樣,小糖想不通鳶鳶為什么這么生氣。
南鳶淡淡道:「他本可以避開的,既然這么喜歡當怪物,那就去當吧。」
雖然南鳶沒有讓小糖再關注君穆的動態,但小糖還是很快定位到了君穆的位置。
君穆躲進了一片濃密的魔物林,藏在了一個山洞里。
第七天,君穆全身的肌膚都變成了灰黑色。不過他的臉太過於優越,就算變了個色,看上去依舊英俊。
第十天,君穆的指骨變得又大又長,雙腿先是融為一體,然後逐漸分裂成了十幾條又粗又大的……觸手。
偷窺的小糖嚇傻了。
啊啊啊!觸手怪,觸手怪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