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為什么要跟天道打架?難道打得過天道,自己就不用還情債了?
卷軸上說了那么多,不就是讓她務必還了這情債,還囑咐她對黏黏寶好一些,大有之前虐待了他的意思。
可是,她怎么可能虐待別人,她這人還是很講道理的。
雖然……但是,如果非要找一個人談戀愛的話,她覺得眼前這個就很符合她的要求。
「鳶兒。」天道忽地輕喚她一聲。
南鳶陡然一個激靈。
難怪她第一次聽到這一聲鳶兒便被麻得渾身一顫。
原來這一聲鳶兒早就暗藏企圖!
天道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里有什么情緒在沉浮,聲音低沉,「你的臉……」
南鳶一聽這話,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的臉怎么了?
她的臉不好著嗎?除了摸著有點兒燙,一切正常啊。
忽而南鳶一頓,再次摸向自己的面癱臉。
莫非……
不可能!
雖然能感覺到臉的溫度升高了一丟丟,但她的面癱臉耐溫耐磨耐高壓,絕對不會表現出臉紅這種症狀!
她絕對沒、有、臉、紅!
「鳶兒,你打算何時褻神?同吾說一聲,吾好有個心理准備。」天道問,看著她的那雙銀瞳含著星星點點的淺淡笑意。
南鳶一手捂住溫度陡然升高的臉蛋,一手捂住怦怦直跳的胸口,猛然倒退一步,仿佛眼前這貨是什么洪水猛獸。
「你、你容我好好考慮一下時間地點,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要事沒辦,改天我再跟你繼續悟道!」
尾音剛落,南鳶一個瞬移就不見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兒。
天道望著她離開的方向,長身而立,眉眼清冷,眸子里的笑意卻深了些許。
~
南鳶一口氣直接從妖界溜回了修真界。
溜著溜著,她突然覺得不太對。
她為何要離開?
南鳶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因為天道問她准備何時褻神,她一時半會兒給不出具體時間?
還有別的原因嗎?
嗯,好像沒了。
既然她找到黏黏寶本尊了,本來就要還債的她又對他從外到內都頗為滿意,再加上她自己也想找個人談戀愛來著,這貨不就是最好的人選?若是日後後悔了想走人,那個時候再說那個時候的事情。
南鳶走著走著,步履變得悠哉而恣意。
想通之後,果然心情倍好兒。
不過,有些疑問她還需向小糖了解一番。
南鳶手在虛空中一抓,破碎虛空回了金剛門。
如今的小糖已經不是綿羊糖了,它是神獸糖大人。
金剛門後山上,小糖坐在金剛門弟子給它打造的袖珍王椅上,小爪子往那椅把上一搭,小肚皮一挺,催促道:「吱吱吱,糖爺我要吃的烤肉好了沒有呀?」
一個金剛門弟子蹲在袖珍王椅邊給它打著小扇,另一個金剛門弟子正在旁邊翻烤著一頭兩百斤的妖獸,一邊烤一邊擦汗,「糖大人,烤肉再過兩盞茶的功夫就能烤好,您再忍耐一下。」
看到這一幕的南鳶:……
虧她被天道拐走之前還有那么一絲絲拋下小糖崽子的愧疚感,如今一看,沒她在跟前,小糖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啊。
「鳶鳶!」小糖看到南鳶,小豆眼唰地一下亮了,正要往她身上砸過去,卻及時剎住了腳,然後小爪子一叉腰,超氣憤地道:「鳶鳶!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棉花糖?你跟天道粑粑不是丟下我玩得很開心嘛?哼!」
南鳶張口就道:「天道如何跟我家小糖相提並論,我這不是想你了,所以就拋下他回來看你了。」
南鳶一句話剛剛說完,天上便響起一聲悶雷。
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