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知笑著摸了摸謝觀聲的頭，接著就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手表盒子。

「等等……」裴宴知伸手把盒子拿了起來，看了看里面的手表，說道，「觀聲，我印象中，你好像沒有戴過手表？」

謝觀聲眨了眨眼，慢吞吞的說：「這個是小方送的生日禮物。」

裴宴知「啪嗒」一聲合上盒子，然後遞還給方余賀，他笑容溫和：「這手表太貴，了不合適，不過你的心意和祝福，我們心領了，很感謝你特意過來。」

方余賀接過盒子，在手里把玩了兩下，看向謝觀聲，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無所謂的笑了：「好吧，也是我選禮物的時候沒有考慮周道。」

裴宴知把方余賀送出了門，再回頭的時候就看見謝觀聲靠在桌子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咬著巧克力。

「裴宴知……」謝觀聲皺了皺鼻子，說，「我在人際關系上，好像有點遲鈍過頭了。」

之前吧，雖然裴宴知說過，但是他是真的沒有感覺到方余賀對自己有什么超出朋友關系的情愫，直到剛剛。

裴宴知走到他身邊，本來因為方余賀出現在這里而升起的負面情緒，也因為謝觀聲這樣子而消了下去。他伸手掐了掐謝觀聲的臉頰，說：「不是的。你呢，就是在愛情上遲鈍了點。這樣正好，要不然哪還輪得到我。」

謝觀聲把手里的巧克力三兩口吃完，丟掉包裝紙，然後抬頭親了親裴宴知，見裴宴知唇上也沾到了巧克力的顏色，驀地心情就好了點，他揚起一個笑，重復了一遍先前的話：「你怎么來了？」

「你生日，粉絲們都過來了，我作為你的頭號大粉絲，怎么能不來？」

謝觀聲：「……有點肉麻。」

裴宴知輕笑了一聲，說：「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結果剛剛進門的時候，好像給我自己了一個驚嚇。」

謝觀聲：「額……秋後算賬？」

「沒，這是當場結算。」

「……」

不過裴宴知也就是故意提一嘴而已，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追根究底、死纏爛打的意思，謝觀聲是什么樣的，他自己了解。

見謝觀聲拿起了一包餅干，裴宴知說：「我先去洗澡，你慢慢吃。」

謝觀聲「嗯嗯」兩聲，接著隨手喂了塊餅干給裴宴知。

裴宴知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謝觀聲正站在電視斜上方的櫃子跟前，他帶來的那個大盒子就放在電視旁邊，謝觀聲正把盒子里的零食一包一包的放進櫃子里。

裴宴知走過去，從身後抱住謝觀聲，臉頰在謝觀聲的頭發上蹭了蹭，說：「你這是在干什么？」

謝觀聲手上動作不停：「把零食都藏起來，要不然耿哥看到了肯定會念叨。」

裴宴知覺得有趣：「你這跟把零食藏起來不讓父母看見的小孩子似的。」

謝觀聲哼哼了兩聲。

等謝觀聲把最後一個大果凍放進櫃子並且把門關上之後，裴宴知把手伸進了浴袍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謝觀聲一低頭就看見了，沒等裴宴知打開，他自己就伸手拿了過去。

裴宴知：「……你就不能有點浪漫細胞嗎？」

謝觀聲一臉無辜，打開盒子一看，就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你也給我送鍾來了啊？」

「瞎說。」裴宴知往謝觀聲耳垂上咬了一口，就著抱著他的姿勢把手表從盒子里拿出來，一邊往謝觀聲左手上戴，一邊問道，「喜歡嗎？」

謝觀聲抬手看了看，然後很給面子的點頭：「喜歡。」

裴宴知高興了，接著又聽到謝觀聲問：「過生日送手表有什么蘊意嗎？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送手表？」

「情人之間送手表，意思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時時刻刻，分分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