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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也跟著暖了,起床時被袁莉莉激起的壞脾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舔舔嘴角,暗忖道:這粥大概有魔力,不僅味覺上得到了滿足,喝完居然覺得很走心。

重案組還未來得及出門,法醫先找上了門。

秦耀川是專門來送屍檢報告的,他在飯廳遇到各位時笑得有幾分羞澀,因為沒穿白大褂,看起來像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肖妄多留意了一個心眼,秦醫生的氣質又變回來了。

眼前的秦耀川比起昨天在地下室里的那位,簡直可以用牲畜無害來形容,舉止間多了幾分小心和謹慎。袁莉莉給他倒了杯水後,他雙手捧著杯子,小聲道謝。

「秦醫生,請坐。」肖妄做個手勢,請他坐下。

秦耀川趕忙坐下,順便從帶來的雙肩包里拿出一份檔案,遞給肖妄說:「肖sir,這是受害人一家的報告,女童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

話未說完,肖妄看似不經意地敲敲桌面,實則充滿了暗示意味。秦耀川意會,停下後不解地看向他,等待他的後續指示。

肖妄轉向仍在座位上的李辭言,放軟聲音說:「莉莉姐說還沒買日常用品,這一帶她不熟,你能不能帶她去下附近的超市。」

李辭言臉色平靜,定定地望著肖妄,看不出是要走還是想留下來。袁莉莉天生自來熟,不由分說地攬過李辭言的手臂,撒嬌道:「拜托拜托,給姐姐當下導航儀啦。」

不合身份的語氣聽得程丞一陣惡寒,背過身做一個嘔吐的鬼臉。

袁莉莉帶李辭言出門,陸羨浩自知在這不合適,找個理由離開了。待屋里只剩下重案組的幾個男人和法醫時,肖妄才讓秦耀川繼續,並跟他解釋說:「李辭言是死者李秀英的侄子。」

秦耀川理解,讓死者親屬留在這里聽屍檢報告,怕會產生刺激。

將帶來的幾份報告發給各位後,他接上未說完的話:「我們在女童姚燦的胃里發現牛奶結塊,之後從牛奶里提取出了安眠葯成分,檢查女童的衣襟和身上時沒有看到灑落的牛奶,只能說明她是自己喝下的,遞給她牛奶的人和投放安眠葯的人,可能是同一個人,也可能是不同的人,這要看姚燦睡前是否有和牛奶的習慣,以及往常是誰給她送的牛奶。」

在場的人翻看屍檢報告,一邊聽秦耀川分析,個個都神情嚴肅。肖妄說:「如果杯子留在現場,鑒證科那里會出結果,看會不會出現不屬於姚家人的指紋。」

秦耀川從文檔里抽出幾張照片,照片上是屍體的局部照片,冷白灰暗的皮膚上布滿暗紅色的鞭痕,有些地方皮肉外翻,露出發黑的血跡。他把照片推到中央指給他們看,說道:「這是姚友民的屍體,死前被鞭打過,除此之外右邊有根肋骨骨折,從皮膚上的印跡可以推斷是被踢折的,因此,姚友民曾與凶手有過搏斗,但顯然凶手力氣很大,將他壓制住,除此之外身上沒有更嚴重的傷痕了。」

聽到這,肖妄不確定地問曲波:「在現場有找到皮鞭或者繩子之類的么?」

曲波同樣感到意外,仔細回憶了一下,最後搖頭:「並沒有。」物證都是他送往鑒證科的,所以他比較熟悉。

秦耀川補充道:「確定是皮鞭,繩子抽不出這樣的痕跡和顏色。」

舒崇嘆氣,涼涼地開口:「可以,又多了一個找不見的,磨盤、李秀英的手機、還有皮鞭。」

曲波把鞭子的事記下,一時覺得頭大。

肖妄的注意力在安眠葯上稍作停留,他指指報告上的字,咨詢秦耀川道:「確定是安眠葯,不是助眠葯?」

秦耀川篤定:「這個不需懷疑,二者成分有差異。」

肖妄心里有了底,對程丞說:「安眠葯不是非處方葯,尋常葯店買不到,只能從正規醫院購買,西鎮的醫院不多,你派人去搜集開過安眠葯的病人名單,購買時間集中在近一年左右,這里的人畢竟沒城里人壓力大,患失眠的人不會太多,如果名單里有沈峴村的人,記得多加留意。」

「行,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