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 2)

偏袒到所有同學都能看得出的地步,幾乎所有的比賽名額都留給我,被家長告狀到校長那還笑著承認,他就是護短……」

他在褲子上抹去手背上的淚痕,輕聲說:「沒有他,我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舒崇拍拍他的肩,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理解他此刻的悲傷。姚友民對他而言或許是父親般的存在,最後卻落得慘死的下場,這事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但是我聽說,」舒崇猶豫了一下,「姚友民曾經體罰學生時流露出異樣情緒,這事你了解嗎?」

李辭言臉上閃過厭惡,直白地問:「是不是沈淘說的?」

舒崇沒有反駁。

李辭言捂住臉,悶聲說:「沈淘就是個垃圾,他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姑父打他時我也在場,後來他三番幾次暗示我姑父是變態,說姑父打他時狀態很亢奮,但我覺得,他分不清什么事亢奮、什么是憤怒。」

他從手中間露出一只眼睛:「如果你問當年的學生,大家都知道,沈淘在學校後牆塗鴉,揚言要殺了姑父全家,後來還因此停課一周。」

舒崇奇怪:「他們過節這么深?」

李辭言不語,心情低落地將臉埋進掌心。

第13章發現

舒崇想安慰他幾句,奈何口拙,不如不說。看看時間,午休結束,他拍拍李辭言的肩,表示要先去忙了,讓他看開些。

在詢問之前他就考慮過,就算姚友民有異樣,作為家人的李辭言也未必能察覺出。如果真的愛家人,姚友民不會讓他們看到那些隱藏的陰暗面。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而已,無論從李辭言那得來的信息有價值與否,都要告訴其他組員。

舒崇的腳步聲遠去後,李辭言才從手心里重新抬起頭。人逐漸多起來的警局走廊里,他像靜止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對面泛黃有裂痕的牆壁。面無表情,不帶情緒,整個人像被抽去靈魂一樣呈現麻木狀態,要不是還沒來得及褪去淡紅的眼角,誰都不會相信他上一秒還難掩悲慟地哭過。

待又深又窄的走廊里傳來鐵柵欄合上的聲響,他轉過頭看向聲源,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站起身,拉起帽子,雙手插進連帽衫的衣兜里,他朝位於盡頭的拘留室走去。警局嘈雜,人來人往間,竟沒有一個人留意到擦肩而過的少年。

沈淘被單獨關押在房里,上午剛被關進來,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死都想不通那些東西怎么會被順到他家花壇里。跟爸媽通過電話,抽抽噎噎說明情況。家里出了這么大事,他們乘最近一班飛機回來,預計明天到。

白色餐盤擺在柵欄旁,一動未動,因為難過,他連中飯都沒吃。正當他面朝里躺在鐵床上自憐自艾時,鐵柵欄有節奏地響了三下。沈淘翹起腦袋回頭,看到柵欄外的黑色身影時,驚訝道:「李辭言?」

李辭言側身背靠到牆上,大半張臉隱在陰影中,不笑時都上翹的嘴唇緩緩掀動:「我來看看你。」

沈淘愕然,第一反應竟然是感動。他蹲警察局的事在鎮上應該都傳遍了,李辭言是第一個來看他的。

他從床上慢騰騰地坐起身,走到柵欄旁,學著李辭言靠在牆上,然後坐到地板上。

「你姑父一家的慘案,不是我干的,就算以前挺討厭姚友民這人,也不至於討厭到殺他全家的地步,李辭言,你相信我。」

沈淘逢人就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說點什么他自己都要忍不住胡思亂想

到底是什么時候殺的人?

又是怎么把凶器帶回的?

李辭言沒說話,只是曲起腿,鞋底反撐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