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裴敬堂說,「那你總得補償一下我。」
那天晚上裴遲宴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光聽聲音也能高潮。他躺在床上朝電腦攝像頭張開腿,看不見屏幕上的裴敬堂,只能聽著他的聲音。太久沒有碰過自己,渾身上下都敏感得可怕,裴敬堂低聲叫他宴宴,他就嗚咽著射了。
裴遲宴自己爽完就提褲走人,紅著臉啪地關掉視頻。
結果平安夜那天,他不回國,裴敬堂來了。
他趴在床上,被餓了快四個月的三十二歲老男人得亂七八糟,臉上、肚子上、屁股里全是白糊糊的東西,分不清是誰的。到最後實在受不了,邊哭邊叫爸爸求饒,終於被暫時放過。
第二天聖誕節就更沒下過床,裴敬堂像是要把這么久的份都要回來似的,裴遲宴爽暈過去好幾次,等醒來發現還在挨。
「你……啊……滾開……」
「不行了?」
「嗚……我要死了……」
「乖。」裴敬堂俯身吻了吻他的額角,又進去,「再來一次。」
「裴敬堂我……啊!」
等到三天後裴敬堂回國,裴遲宴已經累得沒脾氣,被乖了,發誓以後都聽話。
這種誓壓根沒用,幾天後小狐狸還是該皮就皮仗著這一萬六千公里的距離。
他總得想辦法熬過無休止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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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夏天開學,裴遲宴參加完典禮,回家的路上到裴敬堂發來的一條微信。
「今年有空回家了嗎?」
是回家,不只是回國。
他笑了。
「你等我回來!」
身前身後,日朗風輕。
所有陰霾都有散去的那天,他與他的堅持終於都得到了最好的結果。澄澈的愛意受到認可,黑暗不再如影隨形,伸出手,就能抓住光。
他曾決定不撞南牆不回頭,卻一腦袋撞進一個溫暖的胸膛。
往後漫漫的幾十年,都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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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