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不適吧。
星期一早上四節課,托馬斯下課後給伊森發去通訊請求,直接到對方沒開機的提醒。
托馬斯去食堂打了兩份飯回來,伊森還在睡覺,桌子上的甜點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椅子上的水倒是被喝得一滴不剩。
托馬斯又給他倒了一杯水,他也摸不清狀況,躡手躡腳地靠近,發現伊森臉色比早上好了不少,面色紅潤有光澤,只是,是不是太紅了點?
托馬斯一摸他額頭,手心被燙了一下。
伊森發燒了。
托馬斯趕緊找退燒葯給他吃。
伊森被叫醒的時候極度不耐煩,手使勁朝托馬斯身上招呼去,因為發燒,力氣被泄掉大半。
不吃葯哪能行,托馬斯又拍拍他的肩膀。
伊森朝他怒吼:「滾開,別碰我。」
沙啞的嗓音像是木頭在粗礪的砂紙上摩擦時發出的聲音,比早上更嚴重了。
再不吃葯,別說嗓子,說不定就連腦子都會燒壞。
托馬斯堅持道:「吃完葯再睡。」
伊森緩緩睜開眼,盯著托馬斯看了幾秒鍾,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是你啊。」
「你以為是誰?」
難得的,伊森竟然沒有反唇調戲兩句。
「……」托馬斯先遞給伊森飯,讓他吃兩口再吃葯,要不然胃痛。
太久沒進食,確實肚子餓,伊森吃了幾口不想吃了,把葯吞下去,倒頭又睡過去了。
托馬斯擔心他身體,幸好下午的課在後兩節,他在宿舍里一邊看書一邊照看伊森。
吃了退燒葯,伊森裹著被子沒一會兒便開始出汗。
出汗就想踢被子,托馬斯給他蓋了好幾回,每次都要被伊森嘟囔幾句,跟個小孩子似的。
托馬斯倍感好笑,靈機一動,拿出手機准備把伊森的窘樣拍下來,下次他再敢用廣播體操嘲笑自己,他就給他看視頻。
為了讓視頻發揮的作用更大,托馬斯湊得很近,近到伊森素來味道很淡信息素存在感都都變強了。
托馬斯動了動鼻子,不對啊……
通訊器突然震動起來,托馬斯嚇了一跳,差點沒拿住,把通訊器砸在伊森臉上。
這個點,安寧找他干什么?
托馬斯定睛一看,意外地發現發來通訊請求的竟然是厲嘯。
生怕吵醒病人,托馬斯退到衛生間里接通通訊,竟然還是視頻通訊。
厲嘯身後是軍營,托馬斯很熟悉,他經常躲在那里跟安寧視頻,厲嘯為什么要躲在這里找他?
還有,厲嘯眼里的紅血絲怎么也那么多?
難道昨晚這兩人一起喝酒去了?
托馬斯困惑道:「有什么事嗎?」
厲嘯別扭地開口:「伊森在嗎?」
「在啊,他通訊器好像沒電了。你找他有事嗎?」
厲嘯吞了口口水,艱難道:「有。」
「可是他在睡覺,他有點發燒,你有什么事告訴我,等他醒了,我幫你轉達。」
厲嘯突然緊張起來:「他發燒了?」
托馬斯點點頭:「已經吃過葯了。」
「現在退了嗎?」
「不知道。」
「你能去看看嗎?」厲嘯頓了下,「拿著通訊器過去,我想看看他。」
雖然伊森不承認,但托馬斯通過上次演習知道這兩人關系不錯。
托馬斯無需多問,已經能肯定昨晚這兩人肯定一塊喝酒去了,只是喝個酒而已,伊森怎么就喝發燒了?
汗水將伊森的額發打濕,貼在額頭上,托馬斯撥開它們,試探體溫:「不燙了。」然後把攝像頭轉向伊森。
厲嘯眯起眼說:「靠近點。」
托馬斯上前一步。
「沒有對焦,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