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的身影。
派往z城的人沒有一個回來,也沒有一人與帝國取得聯系。
到底怎么回事?
安寧心急如焚,戰爭已經結束,聯邦軍在z城沒有得到任何好處,z城里的人應該沒事的。
應該。
即便心里清楚,但沒有看到托馬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安寧始終無法安心。
夜晚,仍有人陸續回來,安寧依舊佇立在門口。
凌晨時分,一名軍官叫安寧回去睡覺。
不見到托馬斯,安寧怎么睡得著。
軍官勸說無效,只好搖著頭回去。
營地門口,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從夜晚站到天明。
安寧體溫偏低,他從未覺得冷過,這一夜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渴望托馬斯火熱的身體。
他說過托馬斯是他的光,那是他的真心話。
托馬斯如同一道璀璨的光,不僅照亮了他孤寂的世界,也照亮了他心。
太陽劃破地平線,一點點升起來,它的光芒灑滿大地。
他的光呢?
派出去軍隊和小分隊們幾乎全部回來,唯獨少了z城的四個小分隊。
與托馬斯失去聯系已經三天了。
早起的軍官發現安寧還站在原地,驚訝地睜大眼睛:「將軍,吃過早飯再等吧。」
安寧搖了搖頭。
軍官無奈:「那我拿給你吧。」
安寧道了聲謝,那人剛走沒多久,仿佛聽到汽車的聲音。
幾十秒後,一輛車闖入眼簾,跟著又一輛車出現。
整整四輛車,排成一列。
安寧送托馬斯走的時候,也是這樣四輛車,排成一列的。
是托馬斯嗎?
會是他嗎?
安寧充滿期待地向前走了一步。
陡然間,第一輛車突突了兩下,在軍營門口一百米處停下來了。
車門打開,有人從車上跳下來,踹著車輪胎抱怨道:「又他媽出故障!都到家門口了,跟我玩爆胎?」
顯然這一路被車上的各種故障虐慘了!
跟著,又一道熟悉的身影跳下來,徑自朝安寧跑來。
那人臉糊得臟兮兮的,根本看不出是誰,唯獨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不用看臉,只靠身形和舉手投足間的一個動作,安寧就認出他了。
托馬斯!
安寧邁開雙腿跑起來,兩人在中途相遇。
托馬斯一把抱起安寧轉圈圈:「我回來了!我們贏了!」
安寧低下頭,腦袋抵著他的腦袋:「嗯。」
托馬斯撅嘴親了親,背後立刻傳出熟悉的起哄聲。
a組隊長的身體從車窗里探出來:「要死啦,出發前吃狗糧,回來還是狗糧!」
踹車胎的b組組長做了一個踹翻狗糧的姿勢:「老子快要餓死了,親親能管飽嗎?」
車里探出一只胳膊推了他腦袋一下:「你這個注孤生懂什么,走啦,別看了,看也不會脫單的。」
一群人嬉笑著開車離開。
托馬斯恨不得把一周錯過的吻一口氣補齊,直到兩人都要喘不過來氣才放開安寧。
安寧白凈的臉上被托馬斯蹭上不少灰,像是一只花臉貓。
托馬斯覺得有趣嘿嘿笑個不停。
安寧揚起嘴角:「傻笑什么?」
「你又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