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橫眉怒懟:「怎么每次我們紀家自己人開個會,你都得插一杠子?」
岱樾說是說他哭起來楚楚動人,然而這些年也養出了脾氣,以前還要跟他老板我對嘲幾句,這段時間和我兩人世界、濃情蜜意,不能嘲我,也沒別人可嘲,大概是憋壞了,終於能跟人吵個架特別積極:「張女士,您和二少爺復婚了嗎?」
大家都是一怔,茫然地看向岱樾。
岱樾十分滿意這樣的效果,不說話了。
我繼續喝茶。
奶奶問:「阿樾,你什么意思?」
岱樾委屈地說:「紀總不讓我多嘴。」
演,繼續演,演得更逼真些。
大家又齊刷刷看向我。
我擱下茶杯,嘆了聲氣:「二哥和二嫂離婚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如今二嫂還懷著,我更不方便置喙。」
二嫂叫道:「胡說!」
我沒說話,低著頭看茶杯。
大伯媽扶著她,忙說:「別動氣,早點去休息吧,別等下氣到了胎。」
說話間就趕緊把二嫂給弄走了。
話題恢復,大姐夫接著上:「紀總,一廠二廠三廠的幾個部長還有些骨干都要跳槽,是什么意思?我聽說,鍾百花挖的他們。」
鍾百花,我們家的死敵,最大競爭對手,國內小商品貿易圈的一頭猛虎,就是這名字容易給人以錯覺,實則本人是一個鐵骨錚錚的霸氣漢子,每次見我都是黑著臉,從來沒見他笑過。
當然了,人只是不笑,名字有點畫風神奇,但比我帥很多,家中富了好幾代,實打實的高帥富n代成長為接班的霸道總裁。
大概也因為這樣,他一直特討厭我,畢竟我幾次把他們鍾家擠下小商品圈的年榜首位,想必他在他們家族內部受到的壓力比較大,所以看我的時候眉頭就沒有松過。
我說:「哦。」
「你『哦』什么?」大伯看一眼我爺爺,又看向我,「洵陽,家里的事是家里的事,你聯手外人來挖家里的人,這就過分了啊。」
「紀」岱樾聽起來又要發飆,我抬手制止了他:「手機。」
岱樾把手機遞給我。
我找到鍾百花的電話,撥了過去,開了公放,手機放到茶幾上面。
沒多久那邊就接通了,傳來鍾百花低沉中帶點喘的聲音:「喂?」
「鍾總。」我說,「我是紀洵陽。」
鍾百花沉默了一小會兒,似乎在平復氣息,這才說:「嗯。」
我說:「你在挖紀家的人?」
鍾百花:「現如今的你什么立場來問這種事?你有立場嗎?」
我說:「沒有,沒事了,再見。」
鍾百花迅速掛斷了電話。
希望他只是在健身而不是在搞雙人健身,本來他熱愛健身的理由已經是為了跟我真人pk了,如果我再得罪他,恐怕這小道傳言得成為現實。做生意嘛,難得罪同行。
我看向大伯。
大姐夫笑了一聲:「你跟鍾百花私底下怎么商量的,我們也不知道啊。」
紀陳陽阻止了他說下去:「洵洵,公司里有些人反彈比較大,雖然也不怕他們吧,但風口浪尖上,就怕輿論不好。他們慢慢地一個個走都沒關系,一起說要走,這就很讓我們為難了,這是逼宮啊。
這事本來我們也不想挑明了說,但你這些日子不肯露面,有什么都讓律師來跟我們接觸,這就很難辦,好不容易奶奶生日你才肯回來一趟,我們也只好利用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