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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煙貓與酒 1247 字 2021-02-18

洋最後是被季成川扔出去的。

他當季然在放屁,不僅不走,還發出冷笑,反駁挑釁。季成川僅存的耐心徹底消磨干凈,兩步上前擒住宋知洋的手腕往外一搡,也不管他是否摔了個屁股墩兒,大門一摔,家里重回清凈。

他對宋知洋還殘存著丁點了解,知道這大少爺要臉好面子,做不出在男人家門口砸門吵罵的事,眼下最頭痛的還是屋里那個小炮彈。

無辜的花瓶在腳邊躺著,透明晶體上密布的冰裂昭示著它承受了多大的怒火,有過上次偶遇白河的情景做鋪墊,這次季然掄起瓶子砸人倒真沒讓他太過吃驚,反倒是那一串連環罵更讓他不知該作何評價。季成川輕輕踢開它,向客廳里的季然走過去。

季然還在原地直撅撅地杵著,季成川尚未來到跟前他便忍無可忍地質問:「你為什么讓他進來?!」

沒等回答,他又砸出另一個更加憤怒的問題:「他為什么說『再』結婚?你騙了我媽?!還騙我!」

季成川頓住腳步,深感疲憊。

有句話說,聰明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否則就是傻瓜。季成川在商界玩得風生水起,即便不是絕頂天才,也絕跟傻瓜挨不上邊兒,卻偏偏就避不開宋知洋這道坎兒似的。

硬論起來,宋知洋除卻「曾經的對象」這個身份,該喊他一聲學長。

兩人相識在同一所大學,季成川即將研升博,宋知洋剛進入大一。

那時候的宋知洋還沒這么能鬧,性子倒是從沒變過的張揚,在那個對於同性`關系還相對避諱的年代,他熱烈地追求季成川,毫不掩飾,掀起了一場震驚整個學校的風言風雨。

季成川不抗拒任何一種性向,但他當時正與妙蓉在一起,也看不上宋知洋咋咋唬唬的毛病,拒絕得毫不留情面。

宋知洋大傷,萎頓幾日,繼續進攻。屢戰屢敗,越挫越勇。

連妙蓉都看不下去了,跟季成川打趣兒:人家是有背景的大家族公子哥,攀上了高枝你就變鳳凰了。悠著點兒傷人,回頭不高興了給你下絆兒。

那是季成川最年輕也最傲氣的時期,絲毫不以為意,笑著說他能把我怎么樣?

半月後,系里通知他由於給學校造成不良風氣,取消直博資格。

宋知洋約他見面,說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讓學校把資格還給他。

季成川叼著煙眯眼審視宋知洋,宋知洋被他看得期待又忐忑,滿心以為心心念念的學長就要到手,沒想到季成川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彈到他腳底下,嗤笑:趁年齡小,多學點兒好吧。

順風順水的宋少爺第一次嘗到求而不得的滋味,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不服氣,他還是不願意消停。直到季成川結婚,宋知洋突覺這一切都沒什么意義,他就想要別人沒有的好東西,結了婚的季成川對他而言魅力大減,這場曠日持久的追求終於降下帷幕。

等他從國外留學幾年回來才知道,妙蓉竟然英年早逝,季成川沒有再娶,帶著他的小兒子過單身生活。

當年那塊死活吃不到,早就干柴在記憶深處的肉,頓時注滿血水,熱騰騰地鮮活起來。

季成川這回沒有直接拒絕他。

宋知洋在季成川眼里始終不像個完全的「人」,他的幼稚與莽撞使他更像一條好看的小狗兒,傾其所有地黏膩討好季成川,圍著他打轉。就算真是條狗,見多了都會有感情,何況宋知洋是個活生生的人。

在宋知洋借酒壯膽,眨著晶亮的眼睛跨上他大腿那晚,季成川終於如他所願,攥住他的屁股,將他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