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問道：「你、你干嘛呀。」

談辛的喉嚨動了動，他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把手拿出來，否則肯定會嚇到他，可是他卻鬼迷心竅地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後強硬地把李念的手從上面拿開，又摸索著往上挪動了幾寸。

終於碰到那里的時候，他感到懷里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懷里的人可憐巴巴地濕潤著一雙眼睛瞧著自己，討饒道：「別、別碰那。」

李念嘴里雖然這么說，手卻乖乖地搭在他的胳膊上，並沒有阻止自己。

談辛親了親他的眼角，柔聲安撫道：「寶貝乖，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李念當然知道談辛不會傷害自己，可是先前兩人最多的身體接觸也只是親親嘴，他還從來沒經歷過這種。被他這樣不輕不重地揉弄著那里，心里明明有些害怕，但身體卻又隱隱覺得有些舒服。他感覺到那人的指甲淺淺地劃過那里，竟控制不住似地輕輕呻吟了一聲。

這一聲叫出口，兩人都愣了。

過了一會兒，李念便感覺到自己身體前面有一團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他愣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反應過來那是什么。

二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還是談辛率先回過神來，把手拿出來，然後後退了幾步，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完也不等李念有什么反應，便疾步離開了廚房，過了一會，李念便聽到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

他在廚房里呆呆地站了好久，才磨磨蹭蹭地蹭到卧室。脫下衣服准備洗澡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純棉內褲上有一小塊類似水漬一般的東西，稱得那一塊顏色特別深。他反應過來那是什么東西，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扔進了洗衣筐里。

等洗完澡爬上床，卻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腦海中一會兒是談辛伸進自己衣服里的那兩只手，一會兒是那人頂著一坨硬硬的東西貼著自己，最後場景還定在了自己那條內褲那一圈小小的水漬上，他越想身體就越熱，到後來即使把空調溫度打得很低了，全身還是燙得不行。

李念雖然單純，但畢竟19歲了，該懂的基本上也都懂了。但他雖然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一回事兒，卻不知道兩個男的之間應該怎么做。

想著想著，他便鬼使神差地拿過床頭的手機，在搜索框里打下了「同性戀做`愛」這五個字。一時之間各種各樣露骨的詞條都彈了出來，他強忍著害羞打開了其中一個看起來稍微正常點的，等努力仔細地看完了全篇，整個人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怎么，哆嗦得不行。他剛想關掉就被不知道哪里出來的彈窗嚇了一跳，他不小心點了一下，就聽到房間里立即響起了重重的喘氣聲跟肉｀體拍打的聲音，畫面上一個年輕男人正背對著被另一個男人掐著腰，從後面重重地進入，那年輕男子發出一種類似痛苦但更多的是歡愉的呻吟聲，李念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要炸成煙花了。他一時手忙腳亂地找不到關閉鍵，索性閉著眼直接關了機。關了機以後還嫌不夠似地，好像手機里會跑出什么吃人的怪物一般，赤著腳下了床把手機塞進了衣櫃深處，然後重重地關上了櫃門，跳上床用被子把整個人從頭到尾都裹了起來，黑暗中只剩下了自己久久難以平復的如鼓的心跳聲。

接下來好幾天談辛都沒有跟李念聯系，正好李念自從那天後，也有些不敢面對著談辛，總感覺自己又偷偷做了一件壞事一樣。

談辛找了些關系，護照跟簽證很快地便辦下來了。直到出發那一天，二人才終於又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