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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著兒子這般怔神的模樣,心中愧疚越發深厚,他把住蕭的手臂,語氣哽咽的道:「我的兒,這些年苦了你了。只是父皇也是迫不得已的,祖宗規矩擺在那兒,父皇也沒辦法,畢竟你弟弟身子弱受不了苦……」

蕭心中冷笑,什么迫不得已?說到底只是為了自己的偏心找托詞罷了,到底還是對原主這個兒子不在意,否則他是皇帝,他真想保住兩個兒子又怎么可能做不到?

不過蕭沒有傻到在自己還任人宰割的時候將人給得罪了,而是看著皇帝淡淡的問道:「那么父皇,我有名字嗎?」

皇帝愣住了。

兩個皇子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命運,所以被取名的只有當了太子的皇次子,至於被當成暗衛首領培養的皇長子只有一個暗一的代號,他根本就沒有為長子取名,如今被問及這個問題,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蕭沒有理會皇帝的愣神,他平靜的看著眼前水盆里自己的倒影,說道:「我有個藏在心中很久了的心願,父皇能滿足我嗎?」

皇帝連忙說道:「皇兒你說,父皇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蕭伸手輕輕的點了一下水盆的水面,看著自己的倒影在泛起漣漪的水面上波動著,輕輕的道:「我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可以嗎?」

他的聲音很輕微,甚至帶著些小心翼翼的意味,似乎生怕皇帝會拒絕他似的。

皇帝聽著兒子這近乎卑微的請求,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竟是紅了眼眶,哽咽著道:「好!好!父皇親自為皇兒取一個好名字,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

蕭終於舍得將目光從水盆上移開,賞給新認的皇帝爹,他微微的勾起唇,露出一個純粹得有點耀眼的微笑來:「多謝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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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那有點單薄消瘦的背影離開後,皇帝疲憊的靠坐在龍椅上,他右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整個御書房內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身邊的大太監連呼吸都不敢出聲。

大半晌後,皇帝疲憊沙啞的聲音響起:「朕當初是不是做錯了?」如果當初他堅定自己的想法,立長子為太子,將次子送走的話……是不是如今就不必面對次子殘疾又虧欠長子的糟糕局面了?

皇帝的心腹大太監將頭低得更深了,他很清楚,皇帝這話並不是問他的,而是問皇帝自己的,不需要他的回答。

只不過這大太監其實心里也蠻同情這位大殿下的,明明是身份更為尊貴的嫡長子,又身體康健資質上乘,偏偏被放棄了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黑暗中,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都沒有,比他這個無根的閹人還要可憐。

皇帝終於將捂著眼睛的右手放下了,然而手上一片濡濕,眼眶也紅彤彤的,便吩咐心腹太監也給他打盆水梳洗清理一下。

梳洗完畢後的皇帝重新坐回御案前,他開始翻書,試圖找到一個寓意美好的字給自己的長子做名字。

一想到兒子都在眼皮子底下長到十幾歲了自己才想起給他取名字,皇帝就心中內疚得不行,翻書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查書的動作更是不小。

如果說皇帝對長子那是心懷愧疚,全心想要補償,那到皇帝告訴她消息的皇後則是怨恨長子搶了次子的太子之位,真是恨不得瞎眼的人長子,而不是她的寶貝兒子蘇有昊。

在蕭被皇帝心腹領著去拜見皇後時,直接被皇後拒之門外。

對於皇後那明顯到根本沒打算改的偏心眼行為,蕭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同樣都是親兒子,難道就因為原主出生時體質比蘇有昊好,就活該她偏心體質弱的蘇有昊,恨不得掐死原主?

如今蘇有昊眼睛都瞎了,繼承皇位是沒可能了,皇後若是還有點腦子就不該這么對他,就算不馬上噓寒問暖,也不該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