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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科舉每三年一次,狀元也是三年一出,可以說狀元在官場都不怎么值錢,但普通的狀元和三元及第的狀元那政治前景可完全不同。

對這些心知肚明的李居士難會遺憾的嘆息一聲。

蕭卻不是很在意,他想快點位極人臣,那靠尋常手段肯定不行,速度太慢,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打算用超出這個世界的非常手段,比如催眠啊忠心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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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的重要性不必言明,閱卷官們都是在封閉的考院內閱卷的,期間吃喝拉撒全都不許離開考院。張大人身為此次的主考官,權利極大,會元之位可以說是他一言而決,一張可入榜可不入榜的卷子全憑他一念之間。

不過身為當今心腹的張大人卻很懂得怎么做才符合今上的心思。

這次朝堂上關於海禁一事的爭執,張大人對當今天子的心思琢磨出了幾分,因而在閱卷時更偏袒那些答卷更政治正確的考生。

那些閱卷官們將卷子閱過後會交給副主考官,副主考官批過後再交給主考官。

張大人拿起粗略的看了一遍那些上榜的卷子,確定水平都屬於正常後就放到了一邊,將前十名的卷子單獨拿出來細看。

會試不同於鄉試,會試之後就是殿試,而殿試是不刷人的,所以一般會試前十名的考生只要在殿試時正常發揮,基本都是前二甲進士出身,未來前程可期。

前十名的卷子已經被副主考官排過名次了,但最終的名次定奪還是要張大人這個主考官來拍板。

張大人從第十名的卷子開始看起,他的神色十分平靜,縱然副主考官和其他閱卷官們都悄悄的注視著他的神態表情,但他卻不露絲毫異樣。直到他看到第六名的試卷,看完海禁那一題的答題後,張大人忍不住輕咦了一聲。

副主考官聽到後朝張大人手中的試卷上瞄了一眼,看到卷面上十分整潔出的字跡後微微松了口氣,他記得這張卷子,書法很好,答題水平也很優秀,應該是沒問題的。然後他恭敬的問道:「張大人,這張卷子有什么不對的嗎?」

張大人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而是又將這張卷子上關於海禁那一題的答案細細的看了一遍。

看完後張大人什么也沒有說,繼續看下一張第五名的卷子,一直將手里剩下的幾張卷子看完後,他將這十張卷子重新排了一下順序,尤其是將第六名的卷子放在了最上面,然後遞給副主考官:「名次就按照這樣來罷。」

副主考官看了一眼手里的十張卷子,尤其是被放在最上面的那張,之前的第六名現在的第一名的卷子,心中有些可惜自己之前選的那個第一名落為了第二名,不過也沒有發表什么意見。現在這張第一名的卷子其實水平很高成為會元完全沒問題,只是之前他不喜這個考生筆下那激進新奇的觀點才將其排在第六,既然主考官大人欣賞這個考生的風格,他也沒必要為此駁了主考官的面子。

試卷批閱完排好名次後就可以啟封列金榜了,糊上的名字籍貫之類的基本信息被撕開,第一名會元無疑是引起了眾位大人們的關注,尤其是張大人格外的注意,特地過來看這個考生的信息。

邵青雲,羅陽府青陽縣……

張大人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能寫出如此犀利一針見血的文章的考生會是出身哪個大家族或者官宦之家,沒想到竟然是寒門子弟!不過寒門子弟好啊,他還不必擔心其背後家族的政治立場是否與自己相悖,可以放心的將其推薦給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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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榜的這天,蕭坐在李府李居士專門給他開辟出來的小書房里練字,他的心情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