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他的眉眼柔和了點，語氣也好了許多，接著他給了池羽清晨的第一個吻，「你別緊張啊，我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池羽牽起莫城的手，一點頹唐染上他的眉眼，「我就是緊張，我總覺得我做錯了許多事情，你又不理我，我害怕。」

對於面前這個賣乖的男人，莫城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只能把人按下來給了一個綿長的吻，到最後氣喘吁吁的還是他自己。

「行了吧。」

「行了。」

池羽笑得跟一只偷腥的貓一樣，他舔了一下嘴唇，回味著方才的味道，很軟很甜，還想再來一口。

這次談話是在餐桌上進行的，以前池羽就總是執著於莫城是否三餐按時吃，如今情況那么特殊，池羽也就更加注意這方面。

莫城慢條斯理地吃著小包子，他抬眼問道：「這件事是誰跟你說的？」

他自認為這件事瞞得很好，就連汪靜雲和唐樂樂她們都沒有察覺出異樣來，不再他身邊的池羽又怎么可能發現？男人生子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離譜，若非莫城是當事人，他也只會將這種事情當一個玩笑，池羽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發現的。

提起這件事，池羽也是有疑惑的，他的面色有點奇怪，「說來你可能不信，這件事是伯父告訴我的。」

「伯父？」莫城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兩秒他語調艱澀地說，「我爸爸？」

池羽點了點頭，莫城反駁道：「這怎么可能？」

這里頭暗藏的信息量不是一般大，他能想到的事情太多了，首先莫啟明一定是知道了池羽和他的事情，而且看莫啟明的反應完全不像是一個父親應該有的反應，雖然莫啟明本來就和其他父親不一樣，就算是跟莫城關系淡薄，但絕對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他沒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嗎？」莫城問道。

池羽回想著莫啟明的動作神態，這才發現莫啟明似乎冷靜得過分，「伯父看起來很平靜，他告訴這件事的時候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莫城愣了半天，一時間有很多疑問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你呢？」

「什么？」

其實在昨天池羽就已經給出來一個明確的回答，但莫城仍舊想要一個正面的答案，這個時候莫城相當冷靜，他說：「你不覺得奇怪嗎？男人生孩子不覺得奇怪嗎？」

池羽坐直了身體，握住了莫城的手，如實向愛人訴說著自己真實的感受：「一開始很震驚，覺得伯父是在跟我開玩笑，可是一想到這個人是你，心里的感覺就又不一樣了，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奇跡，隨之而來還有害怕。」

「害怕？」莫城理智分析，「該說害怕的應該是我吧。」

池羽的神情異常認真，他說：「我害怕你不能接受這個孩子。」

「那如果我真的不接受呢？」莫城問。

池羽笑笑說：「我會很難過，但是會尊重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