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池羽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地溫柔而繾綣，寬厚的胸膛像是能夠包容所有，這一方天地是如今莫城最最喜歡的港灣，也是最最親愛的安心的存在。

莫城偷偷的勾起了嘴角，眼里是細碎的笑意。池羽前腳離開他後腳就跟了上去，在看到池羽撥出一通電話時他沒有貿然上前，距離不遠不近，池羽說的所有話他都能夠聽到，他有些緊張的看著池羽的背影，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他覺得他似乎是要窺探到什么秘密……

池羽打電話打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於是從最開始到最後，所有的話莫城都聽到了。

「池羽，」莫城抬起了頭，他注視著池羽說，「你是不是傻啊？」

池羽沒能明白莫城的話的意思，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莫城。

「說你傻還真的是傻啊，」莫城自顧自地說，「你說我要是沒有和你在一起，你對我的那些好不就全部都打水漂了嗎？」

「嗯？」池羽讓莫城說得越來越糊塗。

莫城退開一點，注視著池羽認真地說：「我站在這里很久了，該聽的不該聽的全聽了。」

莫城覺得池羽就是一個傻子，他不知道如果在今天他沒有機緣巧合的聽到這些話，那么他該什么時候才能知道池羽為他做的這些，總之絕對不會是池羽來告訴他這些。

「都聽到了？」池羽啞然失笑。

莫城點頭。

池羽這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對這件事閉口不提，摟著莫城就往房間里走，邊走還邊說：「明天就要回去了，這個點該睡覺了。」

莫城錯愕地看著池羽，沒有兩分鍾就被人稀里糊塗地帶回了房間，好在莫城在這種事情上沒有讓輕易讓池羽給帶偏，他扯住了池羽的睡袍停在了原地不肯動彈，莫城這會兒手勁倒是大了，池羽試圖拽了兩下都沒有把人給拽下來。

「不許走。」

「怎么了？」

莫城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池羽妥協地松開了莫城的手，說：「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先睡覺。」

「不行，」莫城態度執拗，「你必須說清楚了。」

莫城突然靠近池羽，咄咄逼人地問：「如果我今天沒有發現，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告訴我？」

眼看著已經要三點，池羽拿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小的的莫城是沒有一點辦法，他只能說了一句聽起來像是敷衍的實話：「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告訴你。」

可莫城信了，於是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問：「怎么沒有必要了？」

突然莫城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臉上的表情倏然變得特別，他不可置信地問：「池羽，如果當初沒有沈逸，你是不是根本不會跟我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