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小時候一樣,整天的縮在他哥的屋子里不出去。
他們小時候就是這樣黏糊,家人看多了見怪不怪,但長寧的妻子卻覺得異樣。
終於有一天,她察覺書房有動靜,悄悄將門開一條縫隙從里面看去。
卻見平日里眉眼冷淡的雲深少帥坐在他辦公的那張椅子上,雙腿大張,他的丈夫長寧背對著她坐在雲深的腿上。
兩人摟著脖子抱在一起,正吻得難舍難分。
「啊」她受了驚,捂著嘴往後退,驚擾了外面看守的護衛,也驚擾了屋子里的兩人。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將門徹底打開了。
眾人一眼就能看見,兩個大男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這樣的時代,怎么允許這般荒唐的事情發生?何況一個是親生子,一個是養子。
郭家避家族蒙羞,將雲深趕去了軍營,不准他回來。
長寧也被關進屋子里,不讓出去。
大半年過去,鬼子進軍的越發厲害,戰場上每一天都有人犧牲。
長寧的身子本就不好,日日為他擔心著,眼見的憔悴下來。
那天,天氣極好,他的妻子推著他出去太陽,花園的假山那有幾個丫鬟縮在一起說話:「雲深少爺真的要娶妻了?」
「當然是真的,軍統家的大小姐,郎才女貌呢。」
「聽說雲深少爺還親自陪著她去看婚紗,被記者照了下來,雲深少爺的未婚妻不喜,照片這才沒流出來。」
「難怪半年來少帥都沒回家,原來是在外面陪未婚妻。」
丫鬟們抱在一起嬉嬉笑笑,轉眼的就走了。
「她們胡說的,雲深不是那樣的人。」他的妻子在一邊勸,長寧卻搖頭嘆息:「回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晚長寧就發了燒。
起初,大家都以為像以往一樣,小病沒什么大事,但是拖著一個星期都沒好,等醫生來之後就說了四個字:「准備後事。」
府內哭成一團,長寧卻對著他爸媽說了句:「我想見雲深。」
他爸媽哭著派人通知,長寧睜著眼睛足足等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早來伺候的丫鬟過來喂葯的時候才發覺,人已經走了。
他等了一個晚上,雙眼之間的光漸漸的消失了。
死前的最後,他想的是,雲深現在在干什么?是因為要幫新娘子准備婚紗,所以沒來得及趕過來嗎?
到底有多愛那個女子,愛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都要死了,雲深都不來看自己最後一眼。
可惜這個答案,他直到死,也不知道。
這一切都是他的妻子設計的,她是大家閨秀世家的小姐,要不是喜歡長寧怎么會甘心嫁給一個病秧子?
她永遠忘不了,寺廟里,那個年輕男人跪在佛像面前,外面的陽光打進來照在他素白的臉上,渾身泛著金色遠遠看過去不沾染一絲凡間氣息,像是立馬就能夠羽化登仙。
她看的痴了,立在那兒直直的不敢動作,眼中就只剩下面前這個與佛像合為一體的人。
就在她呆愣住的瞬間,不知什么時候,另一個少年一身軍裝從外面跑了過去,倚在門框在朝里面喊了一聲:「哥。」
就見那原本還跪著的人立馬扭過頭,朝倚在門框邊的人扯出一個溫柔到極致的笑。
那抹笑她放在心里從此就沒忘記過,以至於日日夜夜都想著,終於有一天,郭家的夫人有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