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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晝 河漢 1239 字 2021-02-18

么,須得跟庄子的主人說。」

白千庭笑彎了一雙月牙眼:「大人有所不知,這座和氣庄,本就是草民的產業呀。」

沈初一愣:「你是這庄子的主人?」那位白手起家的昕州巨賈?如此年輕?

「正是。大人若是不信,草民有房契為憑。」

說著白千庭便從懷中取出了房契,沈初掃了一眼,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既如此,他總不能攔著主人不讓進屋,於是下令守衛放行。

進得屋中,沈初問:「閣下是要來取什么東西?」

白千庭道:「草民自讓出這座庄子給各位大人後,便搬去了城西的宅子居住。然而現下連著幾夜做噩夢,整宿整宿睡不好,思來想去,原是那定神之物忘了帶去。今夜又被噩夢驚醒,草民實在坐立難安,故而斗膽前來,只為取這定心安神之物。」

他徑直走向博古架,從洮河石硯旁將那只巨大的金貔貅抱了下來。

「嘿喲。」金貔貅十分沉重,白千庭抱著吃力,用早已准備好的布包束妥當,背在背上,這才安心了。

沈初:「……」

他還以為是什么通靈寶玉、族譜家訓什么的,搞半天就這么個俗氣玩意兒。

白千庭背著他的金貔貅向沈初告辭:「多謝大人,草民預祝大人早日破案,還昕州城一個清靜。」接著他有意無意地瞥了眼侍立一旁的少微,又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和氣庄有幸得大人入住,當真是蓬蓽生輝。」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少微抬了抬眼,不置一詞。

送他走後,沈初愣愣著感嘆:「這白庄主,是個奇人哪。」

這是少微去無雙茶樓喝茶的第五天,他在等該出現的人出現。

他走進東街的一條巷子,在巷子深處停下腳步,忽然回過身來,望向巷口。

沒有人。

跟在他後面的侍衛一臉莫名,警惕地回頭看了看,同樣沒發現有什么奇怪的。

可少微就是覺得有人在跟著他。這種感覺從他今天走出和氣庄開始,就一直隱隱約約地存在著,然而他數次停下尋找,都一無所獲。

像是錯覺。

少微照例在無雙茶樓喝了茶,他留意著每個在他後面進來的客人,以及茶樓下來往的行人,可惜待到傍晚,仍是徒勞。

離開茶樓,少微又一次經過東街的小巷。

他再次停下來,這回直接朗聲道:「是誰一直鬼鬼祟祟?不如出來見一面吧。」

兩名侍衛立即戒備,因為幾乎在同時,他們察覺到了危險。

前後巷口分別冒出了一個刺客,堵住了他們的路。刺客人不多,但從他們藏匿蹤跡和圍堵的手法來看,絕對是高手。

少微皺了皺眉。

這一路跟蹤他的是他們?

他們是刺殺淳於烈的那幫人?為什么會盯上他?他們知道他的身份?

刺客步步逼近,看來無論如何,一場惡戰在所難。可就在雙方交手的前一刻,巷口處突然又掠入一個身影。

少微看著那個人,心頭忽覺墜重,如同被秤砣拉拽著一般,清晰且劇烈地跳動了兩下。

那人穿著暗灰色的尋常布衣,頭戴帷帽,少微看不見他的模樣。

長豐是不時興戴帷帽的,不過聽說渠涼那邊風沙較多,無論男女,皆習慣帶冪籬、帷帽之類的遮蔽風沙,這在商貿發達的昕州城不足為奇。

自這人出現,少微便有些怔怔。

這人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可是……又不能與他記憶中的那人相重合。

這人比那人更高一些,肩背更寬厚一些,他所用的武技身法也與那人截然不同。細看之下,這人所著衣物是渠涼的樣式,手中武器亦是渠涼士兵的單刃劍,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出細節,都不是少微所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