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的苦頭,還……強上了他。
他居然會想要擁抱他,像要靠近他,在他身邊還覺得安心!
他是變態了嗎?
從來沒經歷過如此復雜情感洗禮的斯賓塞公爵大人cpu明顯超載,智商散發出焦糊的味道。
後來干脆也不想了,反正那魔王已經離開,奧德里奇庄園也歸人家了,大不了他阿爾法就走人,另起爐灶,日子還不是照樣過。
然而,從沒戀愛過的公爵大人還是太天真。
所有一切都變了。
主宅里到處都是鮮艷奪目的色,廚師們時不時會送上那魔王愛吃的菜色,書架上還有大魔王沒看完的書,那個折磨得他死去活來的刑架還恬不知恥地立在書房里。
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鼻端似乎總有一絲清冷氣息縈繞,讓他像睡在碳火上一樣焦躁。總是覺得缺些什么,有一天居然趴到地毯上,恍惚間覺得有人睡在床上,他居然迷迷糊糊安心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醒來,阿爾法咬牙切齒地換掉了所有家具擺設,但是依然沒有卵用,居然特么的只有躺在床邊的地毯上才能安然入睡!
他第一時間摘掉了那個該死的乳環,惡狠狠扔進了湖里。然而胸前那一點像是被烙下記號一樣,時不時就會麻癢刺痛。
他認認真真檢查過,傷口已經痊愈,可就是有感覺,甚至有時候會不由自主摸上那處,模仿那個人的動作用力揉捏。
阿爾法簡直羞恥得要發瘋,他煙熏火燎地把那人改動過的一切都變回原來的樣子。封閉書房,幾乎不踏足那人待過的任何地方,活生生自己畫地為牢,避想起與那人有關的任何細節,企圖做回無法無天恣意妄為的阿爾法斯賓塞。
不過,他發現自己做不到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加倍無趣。以往能夠稍稍勾起他興趣的那些小伎倆現在看起來居然異常無聊。身邊的每個人都言語無趣,面目寡淡。天藍得讓人厭煩,鮮花開得吵鬧,腳下的地毯軟塌塌讓人提不起勁兒,連吃到嘴里的食物都像沒放鹽。
煩躁之下,斯賓塞公爵大人又想抓些人來玩極限生存,或者挑幾個幸運兒折磨一下。
保羅居然大著膽子對他說,主人,如果您這樣做,簡嘉先生會非常生氣,會懲罰您的。
簡嘉走後,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起他,幫著阿爾法假裝這個人從來不存在。這是阿爾法第一次聽到有人提起這個名字。
那個人的名字就這么撞上了他的耳鼓,震得心都怦怦跳起來,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被簡嘉徹底控制,完全不能逃脫,變著花樣折騰的那些日子,種種驚心動魄,憋悶委屈,激情狂熱,一股腦全都涌上心頭。
阿爾法指尖顫抖,他心驚膽戰地發現,就像嘗過最烈的酒,最美妙的味道,最極致的感官刺激,其他一切,都變得平淡如水,再無一絲趣味可言。
他急不可待地打開封存的所有一切,所有沾染簡嘉氣息的東西,全部重新取出來,一切都回復到簡嘉還在的那個樣子。
保羅就看著他家主人把東西封存起來,又倒騰出來,渾身冒煙地折騰,每一樣東西怎么擺,原來放在哪里,記得比誰都清楚。
保羅輕輕嘆氣,簡嘉先生什么時候回來?
或者,簡嘉先生還願意回來嗎?他還記得奧德里奇庄園里的阿爾法嗎?
嘔~這句話真惡心。保羅心想,把他家主人說得像望夫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