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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鏈劈下,木盾轟一聲四分五裂。

桑榆眼中不見一絲畏怯,他深深呼吸,這片花草仿佛都在以同一個頻率呼吸。四周卷起深綠色的風,桑榆眼中綠色光芒隱隱,他干脆用出剛剛領悟的招式生機剝奪。

掠奪一切活物的生機,酷烈殘忍。

這回阿爾法臉上才稍稍有些重視,不過也只是輕輕揮手,一道比水桶還要粗大的電光對著桑榆兜頭劈下。

桑榆干脆地把所有力量都護在簡嘉身上,身上涌起蒙蒙白光,就要變成金鬃馬硬抗阿爾法一擊。

簡嘉一句話沒說,神力放出,直接把阿爾法的力量反壓回去,阿爾法猝不及防,蹬蹬蹬後退幾步,一個屁墩摔在地上。

在外面一向注重形象的公爵大人一骨碌爬起來,憤怒地瞪著簡嘉。阿爾法發型也亂了,身上狼狽地沾了些草葉,藍色眸子憤怒又委屈:「你……你已經嫁給我了,是我妻子,怎么能再跟他結婚。你還幫著這小綠帽……」

桑榆:「……嫁?妻子?……小綠帽?」

桑榆一張俊秀的臉蛋綳得跟橡膠輪胎似的,又黑又硬。身上力量狂漲,那樣子似乎要拼命,讓眼前這個敢褻瀆簡嘉哥的混蛋付出代價。

「行了,你也消停點。」簡嘉一巴掌拍息了桑榆瘋狂暴漲的氣勢。

「簡嘉哥……」桑榆反手抱緊了簡嘉,溫純的眼眸瞪出了罕見的凶狠,大有「你要綁走他就連我一起」的架勢。

兩個使魔被迫停戰,彼此怒視著坐在旁邊的石制桌椅上。

阿爾法嫌棄石凳不干凈,就掏出來一件不知從哪個倒霉蛋身上獲得的護甲,墊在屁股底下,姿態優雅地坐了。

轉眼就看見桑榆顛顛地拿出一張顏色鮮艷的坐墊鋪好,讓簡嘉坐下,又從儲物空間掏出條四方形,帶美綉紋的桌布鋪在石桌上。然後捧出一壺還燙手的花果茶,一碟子甜香氣誘人的點心,在茶杯里面倒好了茶水,摸摸不燙了,才擺在簡嘉手邊。

「簡嘉哥,你嘗嘗,我在這喝到這種茶就覺得你肯定喜歡。」桑榆也不坐下,就站在簡嘉身邊給他介紹,完全當阿爾法不存在。

阿爾法在一邊看著看著,突然就覺得屁股下邊柔軟的護甲有些扎人。

回想與簡嘉到帝都的一路,他好像一直都是只顧自己舒服,基本沒怎么顧及簡嘉的需求,簡嘉也從來沒有跟他發過牢騷,似乎一直都沒有向他要過什么。

阿爾法注視著簡嘉,發現簡嘉看著桑榆的時候,眼中有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和煦。這種溫和讓他胸口發悶,心里那個漏風的大洞好像又擴大了一些,還添了一種酸澀的疼痛。

簡嘉從來沒有對著他露出這種表情。

在簡嘉心里,他是什么呢?

他又有什么地方值得簡嘉喜愛呢?

一向自信得蔑視上帝的公爵大人,對著他可以輕易壓制的小桑榆,默默出了一身冷汗。

那少年眼中滿滿都是專注的情感,目光片刻不離地追隨著簡嘉,根本連個眼角都沒往他這邊撩。

他剛剛提到的結婚,媳婦之類的,簡嘉沒說,這小孩就一個字都不問,仿佛簡嘉說的每一個筆畫都是真理,不容置疑。

寧靜溫純,清澈柔軟,卻帶著一種震撼人心的可怕力量,不動聲色間就把他隔離在外。

阿爾法自認無論多喜歡簡嘉,都不可能做到這樣。第一次有了力所不能及,永遠無法追趕的挫敗。

所以簡嘉才看不上他的……是不是?

阿爾法身上的沮喪連簡嘉都感覺到了,回頭一看,平時坐著絕不彎腰塌背的阿爾法氣息低落,感覺都要塌成一個粘豆包了。

這是要作什么妖?

「阿爾法?」簡嘉視線落在阿爾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