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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2 字 2021-02-18

沈硯大喜,不知道總比不願意好,不知道便是有了一半可能!他戀戀不舍地放開他,想再握握他那雙細手,終究還是忍了回去,未敢造次。

蕭索坐得筆挺,由始至終不卑不亢。

散戲後,沈硯張羅送客,鬧到半夜方畢。蕭索默默回了卧房溫書,心里卻一直不靜,總是想他說的話,肩上像燃著一把火,燒得厲害。

又過一日,京中傳來消息,說言浚大人升了正三品左都御史。沈硯修書一封祝賀,命十一送到京城,順便問問他「冒領恩賜銀」一案的聖旨何時能下來。

若沒有皇上的諭旨,他無權去府衙查案。無論明旨密旨,總要有個旨意在手里,才好行動,否則府台陳幾顧也不會配合。前次聖上雖然給他一封手書,可短短三行字的申斥,他也不敢擅用。

十一便又風塵仆仆進京,好在越州府距京師不遠,官道也好走,快馬三日可到,不算太勞累。

倒是言浚體諒他,一見便笑問:「沈文玉越發會折騰人了,命你來回跑。區區小事,何必特特地送封信來?本官記得他從不喜鬧這些虛禮的!」

十一拱手道:「大人才能出眾,越級升任都御史,如此大喜,豈能不賀!」

言浚搖頭笑道:「連你小子都學油滑了!哪里是本官才能出眾,不過是皇上看本官拮據,賞了件新官服給本官,結果下面人拿錯了都御史的服秩。君無戲言,禮部鄭大人又給本官說了句好話,聖上不得已,才勉強將這官位賜給本官了而已。」

十一有些傻眼,從古至今,還從未聽說有這樣升官的,只得點頭道:「嗯……大人鴻運當頭,當真無人能及!」

言浚道:「鴻運當頭?此事都已成為京中的笑談了!」拿起桌邊一封信,套上一只大信封,封上朱蠟,道:「行了,回去跟他說這故事罷。順便將此信交給他。記住,不能落在他人手上!」

十一接過,方欲告退,又聽他道:「對了,希聲這幾日總念叨你,回去前,去看看她吧。」

十一應聲而去。

言浚望著他退走的背影,想起那日朝堂上的情景,又不禁一陣後怕。皇上的意思,他在翌日便明白了。

那日早朝前,他捧著雲鶴朝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聖上親賜,不穿是不給他臉,必定觸怒聖顏;但這官府的品秩又與他的官位不符,穿上恐是僭越之罪。

還是希聲,手里拿著咬了一口的油圈,眨著大眼睛笑他:「穿新衣服多好啊!我也想穿,可是沒有!」

言浚忽然明白過來,旁人想穿卻沒有,他既有,只怕不穿也得穿。縱然犯下僭越之罪,那也是皇上讓他犯的,若不穿,天子一怒,他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言御史真的穿著雲鶴袍上了朝,滿殿文武紛紛側目,指指點點卻不敢明著問他。人人心里有把算盤,言浚並非妄人,如此做,想來別有內情。

他們哪知道,言浚的背都讓冷汗打濕了。

一時皇帝升御座,看見他的衣服,甚是滿意地問:「言卿,你今日怎么穿了一件雲鶴袍上朝?朕記得,按你的品級,當穿孔雀袍吧?」

言浚忙叩首告罪:「臣逾禮僭越,罪該萬死,不敢請求寬恕。但臣有下情,請皇上容稟。」

桓曄端起案前的茶盞,慢慢呷了一口,道:「卿有何話,直言便是。」

言浚措辭再三,終於道:「回皇上,昨日臣面聖時,蒙皇上體恤,賜了兩套新朝服。臣當時內心激動,只顧著感沐天家恩德,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