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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3 字 2021-02-18

袍」事件。但是任何獲得都是有代價的。

想要獻媚於權力,必先被權力羞辱。

皇上以一件雲鶴袍提拔他,也以雲鶴袍打壓他。所以,他的升遷,成了群臣茶余飯後的笑談。人人都對他不屑,人人都因此嫉恨他。

言浚淡淡一笑,道:「你說得對,我是不干凈。咱們道不同,不相與謀罷。」

可是曉風,我總以為你會不同,你該不同的!

他將衛嵐晾在身後,穿過落英繽紛的桃杏樹,一徑出了皇城。沈硯知道他平素最愛走這條人煙稀少的路,早已等在那里。

言浚的轎輦剛走出兩步,便被路邊喝茶的沈硯攔住了。他強行將人拉到自己車上,打發下人抬著空轎回去。

「皇上准你不必上朝,你不回家歇著,怎么特地在此等我?」言浚端起車中的茶杯,呷了一口,搖頭道:「這茶不好,難怪你要在茶鋪另要茶喝。」

沈硯壓著眉目道:「你那嘴早讓陸宇慣刁了,誰同你品茶來!我問你,蕭索的事,是不是你告訴皇上的?」

「這可奇了!」言浚嗤笑:「蕭索是此案的苦主,案情從他那里起的頭,難道還怕皇上知道他?」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沈硯有些著急,「我是說,皇上為何會特別注意到他,又為何會懷疑我和他的關系!」

「你可怪不著我!你成日將蕭索養在府中,言談舉動毫不避嫌,皇上豈會不知道、不疑心?涿陽是什么地方?那里可出過帝師!你以為除了你,當地就沒有皇上的耳目了?你也不想想,若非有人向皇上密奏涿陽之事,好端端的,皇上又怎會忽然想起來讓你去查陳幾顧的黑底!」

沈硯頓了頓,道:「的確是我疏忽了。」

言浚經過方才和衛嵐的小小插曲,心里煩躁得緊,說話也未留神。換作平時,這些犯忌諱的話,他是輕易不肯直說的。

他嘆息一聲,放緩語氣:「說到底,皇上心里,是愛重你的。就拿昨夜來說,你倒是體貼,將醉酒的蕭索抱進了馬車。但此事傳到皇上耳朵里,焉知不會吃醋!你奪情回來,必然有人不滿參奏,皇上不讓你上朝,也是想幫你擋箭,都是為了你好。」

沈硯無力地笑笑:「我倒寧可皇上不愛重我,能維系簡單的君臣關系,我就知足了。」

言浚歪在車廂里,眉宇間甚是疲憊。他想到蕭索,笑問:「你不會真看上那個書生了吧?聽我一句勸,別太認真了。你素日沾花惹草,皇上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玩玩鬧鬧都無傷大雅,置個宅子養著他也不打緊。可你若是動真格的,這日子怕就不好過了!」

沈硯聽見這話就煩不可耐,擺擺手道:「好了,我心里有數,你別管了。倒是今日早朝,皇上可曾提起過越州府的事?」

說話間,馬車已走到言府外。言浚起身下車,扶著車架說:「此事暗地里雖是你查的,明面上卻還得由御史台上表參奏才合規矩。今晨我已將折子遞上去了,果不出所料,朝臣沸議,估計一時難有結果。且等著罷。」

沈硯點點頭,目送他進門便駕車回府。門口已有人在等他,近前才看見,一個是尖嘴猴腮的機靈鬼沈三兒,一個是安靜出塵的清公子蕭索。

十一跳下馬,一拳打在沈三兒胸口,笑道:「你小子還知道回家,昨晚爺回來都不見你的影子!」

沈三兒笑嘻嘻地揉揉胸口,扶著沈硯下車,道:「昨兒屬下在萃華院里喝醉了,沒能回來給爺接風,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