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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1 字 2021-02-18

我這不也是在問你。這樣的事,冷暖自知,個中曲折,只有你倆才清楚,我不過猜測。他待你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

他猛一抬頭,見衛嵐打著把黃油散正向這邊走來,手在背後戳了戳他,使個眼色說:「你瞧,真心待你來了。」

言浚腳步未作片刻停留,頭也不抬地從衛嵐身邊掠了過去。沈硯定在原地,頗為尷尬,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寒暄:「曉風怎么這時進宮?下這樣大的雨,別再染上風寒!」

衛嵐臉色仍舊凄楚,愣了愣神才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方才聽部里的人說,覆舟山被文玉你封了。地震案皇上既下旨讓三司一同查,我身為大理寺卿,自然要來宮中問問,看皇上是個什么意思。」

沈硯笑了笑:「曉風還真是勤勞公事,覆舟山下午才封,你這會兒就進宮來了,可見你這個大理寺卿當得甚是稱職,耳聰目明,消息靈通,還很勤謹。」

衛嵐仿佛沒聽懂他的諷刺一般,微微彎了彎腰,道:「不敢當,不敢當。」

沈硯淡淡一笑,抬腳欲走。剛邁出兩步,衛嵐忽又叫住他:「文玉!抒懷他……我……」他忽然嘆了口氣,破罐破摔似的說:「算了。」

他這話要說不說,不說又偏偏迸出幾個字,著實令人好奇。不過沈硯知道他想問什么,也知道他為何欲言又止,想問卻不敢問。

「抒懷他,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看著腰身柔軟、脾氣和順、善於變通,那是對不相干的外人。對自己人,觸及到他的底線,他舍得比誰都干脆決絕不留情面,很難有挽回的余地。」

沈硯看見他灰敗的臉色,忽然有些不忍,續道:「你有你的道理,他有他的立場。只是人做選擇的時候,選一必定要舍一。你這次舍下的,便是他了。」

「是么。」衛嵐自言自語地囁嚅,「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文玉有句話說錯了,別人或許有得選,我卻沒得選。既沒得選,又何來舍他之說。」

他說完嘆了口氣,舉著傘離開了。沈硯望著他踽踽而行的背影,一時感慨萬千。

或許這便是緣分吧,你到了這里,我也到了這里,而你我恰好都選擇了對方,不管前路多少荊棘坎坷,一直這樣走下去便是了。

他和蕭索大約也是別無選擇的,永遠見不得光,永遠會被阻礙。可他還是要強求,還是要反抗。

蕭索睡著了,歪身抱著自己的那卷繪本,蜷在床上睡得極熟,卻聽不到什么聲音,連呼吸都微弱之極,幾乎要伸手去探才能確定他還活著,仿佛怕驚擾到周圍的一切。

沈硯一見他如此便無法抑制地心疼,這個人為何總是如此小心翼翼,為何總是恥於自己的存在,為何總是擔心害怕?

他將書抽出來,輕輕抱起蕭索放在床里側,俯下身吻了吻他臉頰,慢慢給他剝去外衣。

袍子褪到腰時,他動動手指醒了,眨著迷茫的眼睛看他,反應半日才軟軟呢喃了一句:「你回來了。」

「嗯,回來晚了。」沈硯又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乖,繼續睡吧。」

「你,別走。」蕭索無力地扯了扯他垂下的衣角。

「不走。」沈硯原本想去換身衣服,但又舍不得走了,索性脫去外袍將他抱在懷里,「我哪兒也不去,就抱著你。快睡吧,別害怕,我不走。」

蕭索在他腰間蹭了蹭,不僅沒睡著,反而神奕奕起來:「你怎么才回來,吃過飯沒有?」

「沒吃,不餓了。」他今日看見那些畫面,反胃得毫無食欲,「你吃了沒有,要不要起來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