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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17 字 2021-02-18

之往來,恐遭朝臣非議,臣實在惶恐。」

桓曄仍舊沒有表情,嘆了口氣,說:「卿不與之往來,非議也從未斷過,又有何可懼?」他手指點點案前的折子,沈硯會意,那大約是朝臣參他的奏折。

皇命難違,聖意難卻。

沈硯揖揖手,應了下來,又擱下幾句讓皇上保重龍體的話,遂告辭而出。

這晚被涼床冷,沈硯胡亂睡了一夜。次日清早,他起來草草拾一番,帶著那半顆丹葯,趁霧騎馬,去了祁王府。

細論起來,他還是第一次來祁王府。從前祁王黨對他多有拉攏之意,他避之唯恐不及,因此連祁王門外三條街,他都甚少踏足,生怕沾上些嫌疑,令皇上不喜。

祁王府並不在達官顯貴聚集的東城,反而在富商大賈雲集的西城。百善坊的房子大都小巧致,因為在京城,眾人都不敢違制僭越,因此家里雖不少銀子錢花,蓋屋卻甚是謹慎克制。

唯有祁王府與別不同,一座宅子占了整條街,正門開得深闊,比宮門也相差無幾。沈硯的將軍府已是上三等的闊大華美,與眼前這氣派大府一比,卻也算不得什么了。

方才他剛一轉過街角,便見街頭牌坊下杵著幾個人,身上穿的皆是祁王府家下人的衣服,黑衣黑靴,甚有氣勢。

來人眼色極佳,一見他便知是沈將軍,幾人上來對口,幾人飛跑進去通稟。沈硯道明來意,等候片刻,方有兩個衣衫布料更貴些的小廝出來相迎。

二人將他的馬牽了下去,又問他要佩刀,竟是不讓他帶兵器進內的意思。

當年沈硯征西回來,桓曄親自頒的旨意,准他御前覲見可以不必解劍,以示信任之意。須知「劍履上殿」,可是西漢時,高祖劉邦准許第一功臣蕭何的三項特權之一。

沈硯為此一直自豪不已,況且他又是御前帶刀侍衛,去哪兒都沒有不帶兵器的理。祁王府的規矩,他甚是嗤鼻,只是如今有求於人,才不情不願地交了劍。

兩個小廝引著他從偏門進府,言語恭敬地請他在前廳稍候,一時又上來兩個衣著更華貴些的下人,將他帶進花廳。

這間屋子卻不甚奢靡,磚木與他家中一般的規格,陳設也甚是素凈,唯有堂前一幅畫,卻也並非名家手筆,畫的是個八卦圖。

他砸砸嘴,正等得不耐煩,便聽門外畫廊下傳來整整齊齊的腳步聲,繼而門簾一開,進來十幾個家童小廝向他行禮。

沈硯忙起身迎候,那氈簾後鑽進來的,卻是一個穿紅著綠的人,是梅七。

「喲,沈將軍今日怎么得空,貴步臨賤地?」他也不行禮,搖身坐在了下首椅子上,端起茶杯便飲。

沈硯剛想回口,只聽外間一低沉醇厚的聲音道:「阿七,豈可如此無禮,還不快向將軍賠禮。」

這話說得甚是溫和,毫無□□之意。沈硯冷笑一聲,拱手向祁王施了一禮:「見過王爺。」

祁王笑得和藹愷惻,自走到上首坐了,擎著茶杯抬抬手:「不必多禮,坐罷。」

沈硯落座,聽他問:「沈將軍今日過來,不知有何事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