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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3 字 2021-02-18

頭去,道:「我身子今日不清爽,你自己喝罷。」

沈硯擎著杯,沉吟片刻,自己拿回來飲盡了。

一席飯吃得鴉雀無聞,只有沈硯自己喝著酒,一杯接一杯,口里不住念叨:「我跟你說,我是真高興。從前那些混賬把持科考,你無錢活動,這些年考了這么多次,本來早該中的,卻一直不能中。」

「如今終於中了,揚眉吐氣,該是大展宏圖的時候了。我這高興里,又不生出些悲感來。你以後,可怎么樣呢?你這性子的,又是這樣的柔弱,哪里禁得住官場里的委屈折磨,若是得罪了人,我還能幫你出頭,可若你心里堵了氣,郁郁起來,作出什么病,可怎生是好!況且……」

他醉得前仰後合,將杯中的酒灌下去,又道:「況且,我又怕你將來飛黃騰達,也成了清流,就不待見我了。我早知道的,咱們終究文武有別。從前你不得志,只有我護著你,將來你一飛沖天,我怕就配不上你了!」

蕭索聽到這里,不由得滴下淚來。他是什么樣的人,竟也生出如此卑微的心思!這樣的話,若在平時,沈硯斷斷不肯說的,今日若非酒醉,他也聽不見這番剖白了。

偏是如此,他又偏心冷。

自己究竟何德何能,累得他如此!說到底,他為何不告訴自己這門親,為著怕自己生氣?還是怕自己連氣都不生,只背過人暗暗地傷神?

總是自己不好,每每令他心周全。

沈硯自然是情堅的,想來他雖喜歡言浚,但相處這么久,自己已算得上與他最親近的人,蕭索不敢說超過,但自認在沈硯心中,總也比得上言浚的分量。

既然自己對他這樣重要,也一心牽掛著他,又豈能任由感情牽絆住他,憑著旁人來整治他?

他自己也罷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處,不清不楚、遮遮掩掩,過街之鼠般見不得天日,都無所謂的。可沈硯不能,既深愛他,又如何能忍心讓他那樣一個該在枝頭上展翅的人,陪著自己在泥淖里相濡。

他越是這般痴心,越是這般犧牲,越是讓自己抱愧。倒不如他少喜歡自己些,那便可以狠下心腸,只管一心一意與他縱樂,再不顧念旁的了。

蕭索不忍,更是不舍,與其如此,不如給他個了斷,寧可自己做個狠心人,也別叫他丟掉前途,賠上性命,卻只為同自己賭一次將來。

或許,當初本不該與他重歸於好的。終究言浚說的才是至理相濡以沫,總不若相忘於江湖罷。

可還是不後悔,有此一段時光,足夠回味一生了。否則,這漫長人生,又要如何打發呢!

蕭索扶著沈硯回房,一件件剝落他的衣裳,又拿過溫帕子來給他擦身。

他生得可真好,額頭似岩石削成,眉宇間藏著英氣,眼角邊透著風流,高高的鼻梁恰似他高傲的心氣,薄薄的嘴唇卻總是吐出玩世不恭的笑語。

從前都是沈硯照顧他,今日輪到他來擺布沈硯。室中微微的花香,他聞著有些醉了,禁不住想要低頭吻他。

那便吻罷。

蕭索唇邊擦過他的臉,漸漸向下游移,又不禁在嘴角流連。他清晰地感覺到,身下躺著的人,蟬翼輕抖般顫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的滋味,難怪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沈硯終於禁不住撩撥,迷迷糊糊翻起身,將他反壓了下去。蕭索也不躲、也不逃,並無一分羞怯扭捏,順著他的手自己脫衣裳,蹬鞋子的動作隱隱帶著急切。

他這樣熱情,沈硯不禁訝然,驚過之後,又怕是夢里,忙抱住他任性縱情,想要先過了癮,解了饞,得大好機會失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