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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8 字 2021-02-18

索無奈,只得順從。食不言、寢不語,若在往常,他是不肯在老師面前失禮的,但事急從權,他實在忍不住:「老師,學生有事想問。」

謝逸抿抿嘴,道:「你這孩子素日並非急躁的,今日如此沉不住氣,究竟為何?」

「學生慚愧。」蕭索訕訕道,「只是此事的確特殊。老師可能不知,當日學生蒙冤,虧得沈硯將軍三番五次相救,才有今日。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何況是這等救命的恩情。只是學生卑微,與將軍無甚來往,幫不上什么忙,一直也沒機會報恩。但學生今日從衙門里出來,竟見著沈將軍被押進了囚車,故此著急,想問問是怎么回事。」

謝逸了然一笑,擱下筷子問他:「我約莫猜著你也是要問這個,你和沈硯的事,老夫多少也聽過。不過旁的事也罷了,此事你切不可插手。」

「為何?」蕭索脫口問。

謝逸搖頭嘆道:「沈硯入獄不為別的,只因南安公主之死。此事棘手,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你也幫不上忙,又何必沾惹?」

今日早朝,沈硯也不知中了什么蠱、吃了什么葯,竟當著文武百官與藩國使節的面,出首認罪,說南安公主乃是他下毒致死。

平地炸開一顆驚雷,朝堂頓時如同火燒沸水,群臣紛紛吵嚷爭辯起來。桓曄氣得臉色鐵青,當場嗽疾發作,幾乎咳出血來。

沈硯這些時日漸次狂悖,早已惹得聖心大不悅,如今又爆發此事,簡直火上澆油。數怒並生,兼之當眾無法徇情,桓曄立時將其下獄。

言浚隨即啟奏,要求由御史台查辦此案。與此同時,大理寺卿衛嵐也進言,說此案最初是大理寺所勘,如今沈硯也應押進大理寺監牢才對。

二人爭執不下,你說沈硯身為朝廷命官,此案理應交與御史台,我說此案乃是人命大案,合該移交大理寺,誰也不肯讓步。

桓曄被吵得太陽疼,金口一開,將沈硯送進了刑部天牢。

張雲簡臉上被打出來的傷還未消下去,一口毒氣正無處發,不成想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連上天也要助他報仇,竟讓沈硯犯在了他的手里。

言浚與衛嵐爭吵時他已在暗喜,皇上聽得煩躁,未厚此薄彼,勢必會兩不答允。故此他刻意緘口不言,表面上不爭此案,實際卻是以退為進、以不爭而爭。

刑部天牢七十二道刑,不出兩日,沈硯已嘗遍了。

他此刻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風流多情的眼角掛著一團青紫,唇邊流出兩滴凝結的血珠,脖頸至腰背爬滿鞭痕,連腳踝都被鐐銬磨去一層皮,還洇洇滲著血。

張雲簡猶嫌不足,一日要來三四趟,親自為其施刑。偏偏沈硯固執之極,既不吃威脅,也不受恫嚇,從始至終不肯說一句軟話。越是折磨他,他越是要笑。

蕭索從謝逸那里得知真相後,上上下下奔走了兩日,將自己能想到、能找到的人已然求遍,然都告訴他回家等消息,過後便如石沉大海、毫無音信。

至極為難時,他去找過言浚。

御史衙門里等級森嚴,眾官員得到命令,誰也不肯放他進去見都御史大人。言府則門戶緊閉,他在外面等了一日未能進去。次日仍舊過來,恰巧碰上回家的希聲,蕭索大喜,忙攔住轎馬,求她幫忙傳話。

希聲天真爛漫,想也未想便答應了。過一日言浚至御史台,令司南將蕭索帶來,言詞冷峻地斥責了他一頓,又說自己無能為力,命他不可再濫言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