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1 / 2)

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16 字 2021-02-18

兒的時候了?」

沈硯指節捏得「咯咯」響,竭力笑道:「張大人可能不知沈某的禁足昨日便解了,皇上今日一早命商公公來傳旨,欽點沈某為此案的督案使,有權過問本案大小事由。御史台審問許凌時,牽出些事來,需要質問嫌犯梅七。本使特來提他,想來張大人不會有異議吧?」

張雲簡笑了笑:「沈欽使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齒,本官奉旨協辦此案,自然一切為了審案著想。既然御史台有事問嫌犯,督案使便將提調此案犯的文書拿來罷。」

「文書……啊對文書!」沈硯心里卻直發虛,雙手假意在身上搜尋,硬著頭皮道:「你看我這記性,竟將文書忘在御史台了。我這便去取,張尚書稍等,文書即刻送來。」

「是嗎?」張雲簡冷笑道,「那欽使便去取罷。只是這人犯,可就不好帶走了。」

沈硯不作聲,看著他的眼神漸漸陰沉下來。張雲簡毫無畏色,笑著與他對視,神情得意中帶著三分輕蔑,令人恨得牙癢癢,卻又奈何不得。

二人僵持不下,尾隨眾人皆不敢出聲。

牢中寂靜如水,只有火把「嗶剝」作響。

其實沈硯哪有文書,連御史台提調梅七詢問的話也是信口胡謅。

本案拘押的嫌犯甚多,三法司的監房遠遠關不下,京中大小衙門的牢獄都住滿了,尚有一二百仆從、家眷無處去,只得暫押在北郊城隍廟。

督察院里關著的都是本案第一等重犯,若需要詢問誰時,則發差現去拘押的衙門中提人,來往皆有刺御史簽發的文書,斷無說放人便放人之理。

沈硯來時求了鄭岫,後者並未答應徇情,只是跟典獄官打了聲招呼。他的意思沈硯明白,若不出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得自己去權當沒看見,若出了事他是一字未聞、一字不知的,自有沈硯承擔責任。

如今便出了事,沈硯下不來台,萬不得已時只能放棄。

「文書在此。」走廊那邊忽又傳來淡淡一聲。

蕭索不知何時來的,近前遞上信封,行禮道:「沈欽使將文書落在了御史台,下官見著,怕耽誤案情進展,便送來了。」

「這不是蕭御史,」張雲簡笑問,「指甲長好了么?」

蕭索一滯,扯了扯嘴角,低頭道:「多謝大人關心,已經長好了。」

沈硯終於松了一口氣,打開蓋著執憲御史印章的信封,里面果然是刺御史簽發的提調文書。情勢陡然逆轉,他趾高氣昂地將信甩在張雲簡面前,一字字問:「可以了么?張大人。」

張雲簡信步走到滿臉淚痕的阮桐和咬牙切齒的十一面前,略略站了片刻,猛地抓起梅七左手本已半昏的人瞬間慘叫不止,原來明艷嬌嫩的臉,此刻亦被疼痛扭曲。

沈硯又氣又恨,一步邁上前,立時便要出手。蕭索忙拽住他衣角,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沈硯望進他湖水般平靜的雙眸,半日,還是放下了拳頭。

張雲簡回過頭,右手一擺,笑說:「請吧。」

沈硯冷哼一聲,帶著人揚長而去。

出得刑部大門,蕭索道:「將軍還是得將他帶去御史台監牢押,否則下官回去無法交待。」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沈硯皺眉道,「只是他左手手筋被挑斷了,一身的傷,直接送進大牢,恐怕要落個殘疾,甚至小命不保。我的意思是……」

「不必說了。」蕭索突然打斷他,冷聲道:「無論將軍什么意思,都得按規矩辦事。他的傷自有御史台醫官診治,就不勞將軍憂心了!」說著便命差役將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