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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19 字 2021-02-18

從此經過?」

掌櫃略一沉吟,道:「還真有,往西邊去了。」

十一怕沈硯只顧著心急,忘了慰藉五臟廟,趁著沒走,忙道:「去拿兩袋水,再包些干糧來。」

掌櫃迭聲進店,又一陣風似的跑出來,遞上食水。

沈硯丟給他一錠銀子,馬不停蹄便向西奔。十一揚鞭跟上,高聲問:「爺,西邊大了去了,咱們就這么亂找一氣,也沒個具體地方啊!」

「大軍糧餉頗多,光大車少說也得有幾十輛,他們還得有人跟著運送,還有蕭索和那些被抓的軍士。這么多人,目標甚大,肯定有痕跡。」沈硯「吁」地一聲停下馬,摸出地圖看了片刻,指著上面標叉的地方道:「這里,戈壁中的密林,他們必在此地駐扎。」

「那么多地方,怎么就肯定在那兒?」十一深為懷疑。

沈硯抽了一鞭,嗤道:「笨,這還用問!那么多人,在別處沒有水,活得了么?當然得找個綠洲。」

十一撇撇嘴,心里服氣,嘴上卻咕噥:「就您聰明還不行。」

他們不飲不食,不停不歇,午時剛過便趕到了山坡下的密林外。十一早已餓得前心貼後背,取出餅來咬了兩口,又喝了些水,趴在沈硯旁邊問:「爺,您吃點兒吧?」

「你自己吃罷。」沈硯拿著西洋進貢的小小望遠鏡,眯著眼看了半晌,側過臉說:「那些糧車都在,上面貼著戶部的封條。他們人不多,你回去調兵,一定要身手好的騎,讓他們從大營後面咱們來的那個林子里悄悄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他們帶著車馬糧草走不快,絕逃不了。」

「是。」十一爬起身,撣撣土,將水囊、干糧,和包袱都系在沈硯馬鞍上,回身道:「那我走了,將軍你注意安全!」

沈硯揮揮手,待他走後,將馬牽到土坡另一側,取出兩個餅狼吞虎咽地吃了。他此刻毫無胃口,但不得不吃,否則體力不足,難以堅持。

一下午他都趴在坡上鳥瞰下面的情形,對方估計有數百人,來來往往甚是清閑,仿佛沒有事做,甚至有人聚在一處賭錢。

他沒有看到蕭索,不知他被關在哪個帳篷里。天氣這樣冷,呵氣成冰,他在這里待著都覺得寒徹骨髓,也不知蕭索那文人弱體能否受得住。

日頭漸漸西沉,今晚月黑風高,殺人良夜。

沈硯戴上從前征薩麻罕國時繳獲的烏皮面罩,將包袱縛在背後,長劍在手,一躍而起,如長空中的一只夜鷹,點足跳了下去。

絕世輕功,今日方見奧妙。

他從東躥到西,躲著來來往往的巡邏侍衛,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偷窺,始終未見蕭索的身影。如此找了一遍,不覺慌亂起來。

蕭索為何不在,他去了哪里,會不會已被滅口?

沈硯穩穩心神,奔到左前方的帳篷邊,待那一隊兵過去後,倏地上前捂住帳前守衛的口,拇指、食指分別制住他志室、氣海兩穴,道:「別動,否則殺了你。」

他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在深夜朔風中顯得異常危險。

那侍衛也是乖之人,聞言放棄抵觸,任他控著。沈硯隔了片刻,方松開他口問:「你們劫了朝廷送往邊城的糧餉,是不是?」

他輕輕「嗯」了一聲,沈硯接著問:「押糧隊伍中,為首的大官,就是長得白白凈凈的那個,你可見過?」

那人又「嗯」了一聲。

「他現在哪兒?」沈硯心里激動不已,竭力穩著情緒問他。

「在帳中。」那人道。

沈硯匕首抵著他,冷聲吩咐:「你帶我去,不准出聲,否則……後果你知道。」

那人果然不亂動,與他躲避著周遭的侍衛,慢慢向南走。轉過七八個帳篷,他忽然頓住腳步,向左側偏了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