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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4 字 2021-02-18

送進關內報官,沒人找你們的麻煩。這兩錠銀子陪你的損失。」

出得門來,他又將蕭索放到地上說:「你在這兒等一等,我去牽馬。」

「不要!」蕭索一把抓住他,閉著眼央告:「我不要自己等,你帶、帶著我。一起去行不行?一起去吧。」

沈硯拉拉他衣服,道:「好了,睜開眼罷,沒事兒了。御馳馬在附近,我就往後面走兩步,不會很久的。」

蕭索慢慢張開眼簾,暈頭轉向地四顧望了一圈,見寂寂長夜、茫茫戈壁,周遭並無一點亮處,只有微弱的月光,朦朦朧朧,聊勝於無。

「不行,太、太黑了。」蕭索道,「你帶著我啊」

他話未說完,房頂忽然竄下一人偷襲。電光火石之間,沈硯左手劍鞘格住他的刀刃,右臂攏著蕭索,溫聲問:「怕不怕?」

那人已與他對上,想松手也無法放開,否則沈硯的劍必然落到他頭頂,可若不松手,這一招已然使老,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怕。」蕭索貼身靠上沈硯肩頭,眼睛死死閉著,睫毛簌簌抖動。

「不用怕。」沈硯拍拍他背,頂開劈落的刀身,劍柄連點他幾處大穴,趁著他呻\吟的空檔,劍刃送出三寸,尚未完全出鞘,已割破了他的喉嚨。

「沒事了,我帶你去牽馬。」他說。

御馳馬在廣袤無垠的天地間撒了歡兒,聽見沈硯的口哨聲,繞了一個大圈才奔回來。沈硯將蕭索裹得嚴嚴實實,面對面摟他在身前,一手按著他,一手甩開韁繩,縱馬疾馳而去。

蕭索久經嚴寒,高燒不退,本就渾身發冷,再在馬上經風一吹,愈發抵受不住,手指僵硬得無法打彎,只好用腕子夾著沈硯腰身,才不至於掉下去。

邊境苦寒,何況在冬日,更遑論是半夜。冷風刀子一般,劃在人臉上,幾乎帶出血來。沈硯也知道他在病中受不住,但實在耽擱不得,明日一早非趕回去不可,否則阮桐必會穿幫。

大約走了兩個時辰,忽覺前面塵土飛揚,似有大隊人馬經過的痕跡。沈硯放緩馬速,掏出火折子,低頭細看地上,見有車轍、蹄印,翻出的泥土頗多,拉的東西必然沉重異常。

蕭索方才已晃晃悠悠睡著了,他一動又醒了過來,嗓音沙啞地問:「怎么了?」

「沒事兒,很快就不冷了。」沈硯起火折子,繼續向前奔,不多時,果見百余人在前面趕路,當先騎馬的正是十一。

他揚聲喊了一嗓子,十一勒馬停下,轉身一看,大喜過望:「爺,你怎么先回來了,這么快!」

沈硯加緊馳過去,聽眾人喚將軍的聲音頗振奮,不用光都能看見他們臉上的笑容,知道他們定是連夜奔襲劫餉盜匪大獲全勝,因問:「有馬車沒有?」

「馬車沒有,板車倒是有。」十一招招手,讓旁邊人將板車拉過來,又喜滋滋道:「爺,您猜得一點兒都不錯,這些人還真有點兒武力。好在咱們的人都是身手不錯的兄弟,趁夜突襲,不等他們起床,就將它們都俘虜了。」

「干得不錯,回去都有賞。」沈硯抱著蕭索翻身下馬,迭聲問:「有酒沒有?快拿些來。被子、褥子,有沒有繳獲的?」

旁邊駕糧車的士卒道:「有獸皮,狼皮、狐狸皮、猞猁孫都有,將軍要什么?」

「快快快,酒酒酒。」十一接過酒囊,送到沈硯跟前,這才看見縮在皮裘里的蕭索。「蕭大人,他這是怎么了?」

「凍的。」沈硯惜字如金,拿著酒囊給半暈半醒的蕭索灌下幾口,又指揮身邊人,「快把狼皮鋪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