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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鳥不歸 顧鶴 967 字 2021-02-18

來,就看見杜佰恭正舉著手對著天花板瞎比劃,連忙跑過去把他的手塞進被子里,沒有問他什么時候醒的、感覺如何,就是安安靜靜地跟著待在一塊兒。

杜佰恭察覺到侯宵情緒上的不對,摸來摸去抓住了他的手,用食指在手心里一筆一劃地寫起字來,足足耗了好幾分鍾,侯宵才湊到杜佰恭耳邊回道:「我沒事。你哥都告訴我了。」

感覺到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陡然加了力氣,侯宵笑了笑,有點小得逞。杜佰恭懲罰性地掐了一把他的手心,又寫了幾個字:「看把你能耐的。」

「你不知道,你突然暈過去的時候,我……」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侯宵艱難地接上,「我感覺自己要瘋了,神志不清、六親不認的那種。」

杜佰恭眯著眼睛,眼前朦朦朧朧的一片霧,但他還是准確無誤地捕捉到了侯宵微微發顫的嘴唇,低頭親了下去。

「甜的。」他在侯宵手心里寫道。

「甜個屁!」侯宵被他這種仗著生病自己不太好反擊的行為表示反對,瞪著杜佰恭,小聲嘟囔,「我又沒吃糖。」

杜佰恭笑了笑,將他的手指握進手心里,又寫了幾個字:「你本身就是甜的,要糖做什么。」

侯宵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想抽出手去,奈何杜佰恭不放過他,反而被握得更緊了。

侯宵低下頭,余光瞟見杜佰恭身上的那個文身,這才發現它痕跡淡了許多,便輕聲問道:「那個文身是什么?」

杜佰恭這次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寫道:「是我媽給我求的平安符。上面的圖案。」

侯宵趕忙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寫,心里像是被軟乎乎的拳頭不清不重地碰了一下,心疼滿溢而出,他想安慰杜佰恭,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丟出一句很蒼白的話:「你會變好的。」

這個冬天寒冷無比,趁著杜佰恭住院的間隙,侯宵跑回里原清了東西,和老太太道別,又趕車回來。杜成禮有時會來和他們聊天,總是原本在說正經事,突然話鋒一轉,扯到了一些別的事情上,和杜佰恭拌嘴吵架起來,當然,杜成禮會讓著病號,故意在話里留下可乘之機。

侯宵以前在家跟著阿婆學了兩道菜,這回更是找阮塘要了他在校外租的房子的鑰匙,每天跑過去開火燒菜,對著各種菜譜研究,硬是把自己從一個半吊子學徒變成了正式學徒。

杜佰恭看著他忙里忙外,有時候會忽然想,他以後要怎么做才能對得起侯宵這份喜歡,對得起被侯宵喜歡的這份幸運。

侯宵原本拿休學的假是想彌補父親的遺憾,結果這會兒全拿來招呼杜佰恭了。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侯宵而言一定很長,以至於他已經被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折磨得皮開肉綻,所以到現在才會如此專心地用盡各種方法去試圖討好杜佰恭,像是害怕杜佰恭病好了,理智也回籠了,覺得自己一時沖動,不該說喜歡的。

眼看著侯宵還要去泡茶,杜佰恭嘆了口氣,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強行把人拉了回來,無奈道:「你不用跑來跑去的,我哥都沒你這么勤快。」

「那是他習慣了,我這不是……第一次嗎。」侯宵低著頭,「那我坐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