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個孩子躲藏在一旁的景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被他握在手上緊裹著黑布的斗天破。
「那是你兄弟不?」
可惜斗天破並不會說話,景安也眯起了眼睛看著遠處一觸即發的局勢,伸手解了兩個小孩被謝七封出的視覺聽覺,低聲道:「聽著,我如果解了你們的五感,不准哭不准叫,如果沒事我們就躲在這里。但如果我動了,你們必須跟緊我。」
女孩眼底噙著淚花,重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說今天之前她認為她的世界里最糟糕的事情就是父親出軌,那么在今天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小男孩已經懵了,在姐姐示意下也點了點頭。
動了!
景安的眼中,謝木佑就如同滿弦上的弓箭,手持短劍,如同離弦的箭直撲鐵門上的鬼面。
「嗷」
響徹天際的嚎叫和腥臭的血腥味頓時彌漫在整個天台上空。
鬼面動了,它扭動著身軀幾乎要掙脫鐵門,謝木佑已經到了鐵門前,短劍重重地扎入他還未脫離的部分。
隨後幾道符咒甩了上去。
鬼面怒了,反扭著身子張著滴血的獠牙,想要吞噬謝木佑。
謝木佑反手拔出鐵鑄劍,重重的地砍向他的獠牙。
鬼面嗷嗚一聲,瑟縮了一下,隨即似乎放棄了。
它在空中分散出了三部分。
最大的部分仍然在和謝木佑廝打,而其余的兩部分則像是覓食的動物,嘀嗒著口水尋找著食物。
「景安!」
是時候了,景安解了兩個小孩的五感:「跟緊我。」
他扛了一個拎了一個,輕輕踮腳一個騰身就從高台輕巧地落在了水泥地上。
把兩個孩子放下,拍拍他們的肩:「去找你們爸爸,那里是最安全的。」
女孩點點頭,拉著弟弟的手往蘇復鑫的位置跑。
景安一個回身用斗天破打散了想要偷襲他的血霧。
「怎么?你也覺得我好欺負?」
景安不知道哪里來的無名火氣,將斗天破舞得極快,他步步緊逼。黑色的布和紅色的血霧相碰,血霧很快就退縮了。
「景安!」謝木佑咬牙,半空中一個擰身,重重地將鐵鑄劍刺入鬼面的眼窩處。
伴隨著憤怒的嘶叫聲,謝木佑不再戀戰而是一個一個健步飛身到了景安背後,利刃驅散了想要偷襲的另一個血霧,咬牙道:「回腰牌里。」
景安沒有做聲,但越來越狠戾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你快點回腰牌,我知道陣眼在哪里!」
「那你破啊。」
謝木佑頓時語塞。
「謝七,我們什么關系?你不至於這么大無畏,犧牲自己保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