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心魔?」
也對,謝七是魔人,他總是會忘記這件事。
謝木佑看著突然不對勁起來的景安,指了指石階旁:「那是什么?」
「水井。」
他拽著景安看著井水,又問了一遍:「這是什么?」
「水……」
景安頓了頓,他知道謝七不會一個問題問兩遍,略帶遲疑道:「我們。」
「這就是那副畫。」
看著手撐在水井沿怔愣住的景安,謝木佑笑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趕緊回家我覺得今天會有好事發生。」
景安從水井里撈了一把水,井水透著沁人心脾的涼意,他抹了一把臉,隨後快跑幾步將冰到骨子里的手塞進了謝七的衣領里。
謝木佑:「……」幼稚不幼稚?
景安咧著嘴角,如願以償地看見謝七惱火的表情。
一人鬧一次笑話,扯平了。
至於那副畫,景安卻不願意去想了,既然謝七說是他們,那就是他們。
***
回到家門口,晚霞已經掛在了天邊。
紅色的大門前守著一對夫婦。
「二位找誰?」謝木佑打量著他們。
「請問,您是謝先生嗎?」那對夫婦對視了一眼,最後是女人發話了,聲音溫婉有禮。
謝木佑點點頭,卻絲毫沒有請他們進去坐的意思:「有事?」
「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景安將大門推開,在他們進門前撂下了一句話:「別總求不求的,謝七不是活雷鋒也不是活神仙。」
李晴的事讓景安格外膈應「求」這個字眼。
男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拉不下面子,卻也無可奈何,煩躁地點開手機又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中。
他緩緩地開了口:「我們……就是走投無路了才找來您這里,求先生幫我們。」不等景安發火,男人又補了一句:「我們絕不會強人所難,先生應得的報酬我們也會一並奉上。」
謝木佑掃了他一眼,淡淡道:「進來吧。」
景安大步流星,和謝木佑將那兩人甩在身後:「貪字無好報,這可是你說的。」
「你當我為了錢?」
景安沒作聲。
「李盼的和蘇復鑫……我在想世界上怎么會這么狠心的父母。」
「我又沒父母。」景安撇開腦袋,一臉別跟我討論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謝木佑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我也沒有。」
「剛剛,那個男人掏手機時,我看見壁紙是他們一家的照片。我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父母都是如此無情。」
「那你慢慢聽吧,我回去睡覺了。」景安一個翻身就上了梁,輕巧地往自己房間走。
謝木佑一臉無奈,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戳到他肺葉子上了。
想追上去問清楚,可那對夫婦已經跟了上來,謝木佑只得轉身自己招待他們。
……
聽完事情的經過,謝木佑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醫生。」
「大大小小的醫院我們都看過了,但是沒人能找出我兒子的病症究竟是什么。」女人看了一眼男人,也有些無奈,他們倆夫妻都是高學歷,現在的家業也都是自己拼出來的,根本不信這些有的沒得,但是兒子事……
「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