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鈺張張嘴,最後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雀氏一族,生來高傲。高傲到他們只在乎能入他們眼的東西,秦銳陽的事她不敢說百分百都不知道,有所察覺但也只限於警告滕其波幾句,沒想到後面他會釀成大錯。
而滕其波犯錯,還是動用了家族秘法,所以她如果不能戴罪立功其實也難逃其罪。
謝木佑卻似乎有些不解:「既然禍源是滕其波,你去問他前因後果比找我們更快吧?」
丁鈺抿了抿唇,顴骨染上了一絲憤怒:「滕其波,跑了。」
***
跑了?
謝木佑跟丁鈺借了手機打給了吳溪,吳溪給了他確切的答案。
確實是跑了,但是警方說他已經離開了當九市,讓吳溪他們放心。
景安想說些什么,謝木佑卻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可以接,但我的報酬非常昂貴。」
「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付給你。」丁鈺大喜,連聲道,哪里還有初次見面時冷若冰霜的模樣?
「我要的不是錢。」謝木佑搖搖頭,「秦銳陽的母親請我解決問題付了一塊龍吞玉。」
白璧無暇騰瑞龍,吞氣吐固元神。
景安下意識摸了摸懸在胸口的玉佩,當初謝木佑到時就扔給了他,讓他帶著。之前他不知道這玩意的價值,但謝七給他的他自然會戴。
但他現在多少有了猜測,他們面前丁鈺震驚過後的絕望似乎足以說明這東西的珍貴。
「不能再打個商量嗎?龍吞玉畢竟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有多少功效還未可知……」她緊張地轉動著自己食指的指環。
「丁小姐。」謝木佑緩緩地笑了,「我只要對元神有益的珍品,你可以慢慢想。在想到之前這個委托我不能接。」
在丁鈺絕望的神色中又補了一句:「但我們可以跟你回去看一看,這期間你可以慢慢想。」
丁鈺走後,景安不贊同道:「你不喜歡她,那你為什么要接這個委托?」他表示自己有眼睛能看到謝木佑的心情。
「我不喜歡她是因為她不配當一個老師。」謝木佑笑了笑,眯著眼睛笑得好似一只狐狸,「而且我也沒有要接這個委托,我是覺得她身上有我們要的線索。」
「什么線索?」
「她手指上的銀指環,上面的紋飾和那天尹十三家里出來應答我們的女人的衣領紋飾是一樣的。」
原本他沒有留意,但是她不停地轉動指環讓他看清了圖案,隨後想起了很多天前的一幕。
「對了,這個玉。」景安糾結著要不要把玉佩還給謝七,這是謝七送給他的第一個東西,但無功不受祿……
「本來就是給你弄的,戴著別摘。」
***
火車終於停在了白璞城火車站,他們還是沒能擺脫幼兒園的同事,想開溜卻被那個女同事盯得緊緊的。
女同事叫於桐,就是那個在丁鈺認出他們來後把同事招惹來,也是那天失控夜晚吹了十幾瓶啤酒,在餐車上湊到景安跟前的女老師。
還有丁鈺也不肯放他們走,理由是他們本來就是順路的,再加上一群人有個掩護,族里真要問罪也會有個顧忌。
謝七有些抱歉地看向景安,這次旅游看起來徹底泡了湯。
景安卻沒說什么,只是讓他原地等著自己。
「唔。」謝木佑嘴巴里突然被塞進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