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無奈:「那自是同樣有權利參與最後的至寶角逐。」
謝木佑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沒動,景安也沒動。
青年挑了挑眉:「那這位景先生是……」
「他跟我一起。」
「我跟他一起。」
兩人再次不約而同道。
青年似是搖頭喟嘆,旋即又微笑起來,示意闖關的眾人跟著他。那掛起的微笑弧度,和初見景、謝二人時不差分毫,不多半厘。
謝木佑則是偏頭看向景安,嘴角微揚:「我以為你對靈犀角不感興趣。」
「我是不感興趣,但是誰知道里面有什么貓膩,我不去你瘋起來誰能拉住你?還是病號呢,老實點吧。」
謝木佑抿住了唇邊的笑,動作間又嘗到了舌尖上苦澀的味道。
其實他有更好的丹葯,可每次看見景安認真地給他被咬破的舌尖上葯就不舍得把丹葯拿出來。
反正這點痛也不算什么,不如就讓舌頭慢慢好吧。
他們悠哉悠哉地跟著人群走去,比起熱血沸騰的眾人,他們悠閑得仿佛是來度假的。
「你說我們把大肥鳥扔在這里怎么樣?」景安勾著謝七的肩膀指了指路兩旁茂密的叢林,「也算是讓他回歸自然吧?」
謝七含笑睨著他,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他,被他百般嫌棄的白孔雀的祖先曾受過那人的喂血之恩。與其說那人最開始施恩於雀氏,不如說是施恩於和雀氏相依存的孔雀。
所以白孔雀本能地會圍著景安轉,大概也是血脈之中的傳承。
至於白孔雀和族長之間的締約,謝木佑本來還在想辦法切段他們之間的聯系,畢竟族長已經時日無多。
可那邊族長奄奄一息,這邊白孔雀還在和花錦上房揭瓦,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聯系的樣子。
謝木佑揪住在辟邪銅鏡前臭美的白孔雀逼問他,才知道他並沒有和族長結締。
「他又老又丑,我怎么會跟他結締呢?」白孔雀咋咋唬唬道。
在謝木佑冰冷的目光下,他縮了縮脖梗:「其實,什么雀氏都是騙局,就連請神那天的龍吟聲,都是他們用地鍾敲出來的。我聽說雀氏族長已經很久未能和我們族結締了。」說到這里他有憤憤不平了,「他不能結締是他的問題,為什么要拿我們開刀?我的上任血都差不多被放沒了。」
在白孔雀的碎碎念中,謝木佑才知曉原來雀氏的現狀,也猜出了族長放走了一老一小兩個翠羽,並非發了善心,而是為了保全自己。
翠羽若滅,雀氏安在?
天道的監管下,相互仇視的兩個異族,終究還是要相互依存的。
這也算是他們當年剿殺白栩和曲菡傾的報應了。
「謝七。」景安用攬著他肩膀的手敲了敲他,「你剛剛在想什么?」
謝七回身:「怎么了?」
「就是……」景安也說不好,搔了搔下頜,「你剛剛好像突然間臉色好看了一點。」
謝木佑張開手掌,驚異地發現自己之前被晶火石所傷的手掌正在痊愈。
晶火石並非凡物……怎么會……
謝七把剛剛的念頭暫且按捺在心,而他們也挺住了腳步。
「前方就是護山大陣,陣中有何等考驗,在下也並不知曉,若有後悔的現在還來得及。」青年的目光落在了綴在隊尾的謝七和景安身上。
見二人充耳不聞,他無奈一笑,一甩袍袖:「眾位,請。」
***
落星派的護山大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