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隊首的駱沉逸也開了口:「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不可凌」眾弟子開口,這句不可凌在大殿中久久回盪著。
不少人心頭生起對落星派的覬覦之心,在這一瞬間,都被劍光絞殺得無影無蹤。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伴隨著這一聲的吶喊,弟子倒地。
全場寂靜,刀刃上的血滴滴下,終於有人回了神:「好!」
駱成虛看眾人反應,臉色勉強好了一些。
再次拍了拍掌,這一次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神,未見人影卻先聞到了一陣清幽的香氣。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幾個青衣女子踏空而至,歌喉婉轉,舞姿曼妙。
一首山鬼被她們唱得煙眉愁倦,目中含情。
謝木佑卻是在發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半躺在景安腿上,看著穹頂出了神。
景安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都沒讓他回神。
「咳。」景安不滿地輕輕嗓子,「聽傻了?」
「嗯?」謝木佑回神,聽見了現在在唱的歌卻搖了搖頭,「我是在想剛剛的劍舞,那首國殤。」
良久,他笑了:「其實落星派也沒有那么不堪,至少還是有有風骨的人在的。」
仿佛就像是有人聽見了他的話,一聲清脆的劍吟,擊散了因為一曲山鬼而目露垂涎原形畢露的男人們。
眾人一凜,仿佛耳邊又回盪起了那句「不可凌」,終於斂去了不該有的心思,單純地安心欣賞歌舞。
駱成虛恨恨地看著自己最為得意的大弟子,大弟子正回半出鞘劍,目光沉沉的審視著到場的來客。
似乎是感受到了上位的目光,駱沉逸微微抬頭,沖著他的師傅點了點頭。
「哼。」駱成虛滿心算計落了空,可他又能說什么?
國殤舞得不好?不,是舞得太好了。
而且思慮周全,表演的同時還為落星派立了威。
可這看似沒有一點差錯的行事,卻徹底讓駱成虛算盤落空了。
晚宴上的暗波涌動卻絲毫沒有影響景、謝二人的心情。
「我也會唱。」景安不滿,不就是一首楚辭嗎?值得謝木佑這般神。
謝七突然爬起來,伸手掩住了他的唇。
「別。」
詞在景安的嘴邊滾了一圈,終究沒能出口。
景安用眼神詢問他。
謝木佑想了想:「我想你活著,只要不當鬼雄,當個普通人也好。」
景安不期然的想起來開宴前的那場夢?
或者說是藏在他腦海中被他遺忘的事情?
他用那個男人的視角看到的一切,那位被「他」稱之為鳳君的男人,是用「景安君」這個稱呼稱呼「他」的。
可自己的名字是謝七告訴他的,那么,究竟是他叫景安,還是他的宿主叫景安?
景安心頭之前的謎團徹底解開了,他和謝七以前肯定是認識的,可是另一個新謎團產生了。
跟謝七有關系的是他?還是他的宿主?
他想幸好謝七捂著自己的嘴,導致所有的疑問都憋了回去,不然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