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動手,而事目光陰鷙地盯著他:「但我聽他們叫你謝七爺?」
謝七一愣,一哂:「確實也是我,同道的客套而已。」這人總不是看不慣別人叫他爺吧,雖然他對這些名頭沒什么感覺,可是按年紀來說他也不是當不起這個尊稱的。
卻沒想到殷森並不領情,他冷冰冰道:「既然是客套,以後就別叫了罷。」
「什么?」
「輸了,你就把你那個破稱號給我摘了。」
駱沉逸嘆了一口氣,怎么這兩個人還是撞到一起去了。
殷森可以說是現在陽世間對於鬼道最為通之人,和盲眼婆婆不同,盲眼婆婆是目能視鬼,可殷森是有操控百鬼之力。駱沉逸聽說過,他身為男子卻四柱純陰,一出生即被父母視為不祥,被鬼養大後來又修了鬼道,初入鬼道便走火入魔幸被白無常所救。
白無常,謝必安,世人尊之曰「七爺」。
殷森為何對一個名號斤斤計較,理由已經顯而易見。
但謝木佑卻不知道,他向後一翻,躲過了殷森揮過來的黑旗:「我打出生就叫這個,你這讓我改名字,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謝七爺的名號也是你區區凡人能叫的?」
殷森一扭身,手中的黑旗合十,交叉出突然躥出了鬼影。
「倒有些真本事。」但謝木佑也不打,就像是燕子一樣踩著擂台的圍欄這樣躲著。
謝七爺……謝木佑眯著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名堂,他記得也沒人在他面前提過這個名號啊,但為什么殷森一臉覺得他應該知道的模樣?
「喂,你說的到底是哪位?」
殷森不言不語,謝木佑的言語在他耳中全都變成了挑釁之語。
場下有人搖了搖頭:「這是不是真傻,連謝七爺都不知道。」
幾只鬼影並不能奈何謝木佑,甚至連他身都沒近便已經沒有蹤影。
殷森也不慌,他突然將雙手並攏,兩面黑旗合一,默念口訣,再一打開眾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殷森的背後仿佛多長了許多手,每一只手都拿著一面三角黑旗。
「百鬼幡……」
說話間謝木佑突然發作,一張手便是百張符咒飛了出去,每一個都牢牢地貼在了三角黑旗上。
在場的不少都是用符咒的,包括落星派從掌門到弟子。
眾人忍不住扶額,一個符畫起來不算難。但是能畫出百張制住人的符咒,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可輕忽的心血。用一張都要斟酌再三,誰會像謝木佑一樣貼小廣告一樣的貼出去?!
殷森也有些傻眼,打過架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
「小子,百鬼幡練得不錯,沒有怨氣卻能馭鬼。」謝木佑打了個響指,那些符咒迎風自燃了,「煉成不容易,回去吧。」
殷森一咬牙,謝木佑已經給了他面子,他不是主動旗而是不得不。也不知道那是哪里來的符咒,將他的黑旗封住,半個鬼影也召喚不出來。但這並不代表他認輸,這么想著,身後百手變千手,層層疊疊的每一只手都在捏著同一個訣。
謝木佑看著他的手訣終於想了起來,再次打斷殷森:「謝必安是你什么人?」
這下子殷森的也不再捏訣,千手齊發直沖謝木佑的心窩,厲聲道:「謝七爺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謝木佑頓時哭笑不得……這個倒真是冤枉了。
他將鐵鑄劍劍尖往上向空中一拋,鐵鑄劍再次落地時卻已經變成了千把。
謝七抬起雙手,十指由拳變掌,隨著他的動作,鐵鑄劍直沖殷森而去,一眨眼的功夫,想攻擊謝木佑的千手便已紛紛落在擂台上。
沒有血氣,但是滿地斷手已經足夠讓人震驚,承受不住的已經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