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但知道歸知道,他畢竟也是我師父。」
駱沉逸把駱成虛背了起來:「師父估計挨不到明天了,我總要讓他走的有幾分顏面。」
謝木佑看著他們的背影,沒說什么,只想感慨這徒孫倒像是子風手把手教出來的。
「小七。」
謝木佑心頭一顫,耳根浮上一抹紅。
「怎么了?」景安從外面走進來,叫了一聲謝七,就看謝七一臉的不自在。
「沒。」謝木佑抿了抿唇,趕緊把突如其來的害羞壓下去,「我、我們回去吧,明天下午就離開。」
「不去看一眼你的舊識?」
一句「舊識」說得酸唧唧的,雖然景安看得出來掌門對謝七崇拜有,敬畏有,懷念有,卻惟獨沒有跟情愛相關的情緒。
但他還是後知後覺的醋了,總覺得謝木佑過往的歲月里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人和事。
謝木佑眨了眨眼,看著突然變臉的這人,牽著他的手往外走:「明天再說,我困了。」
說完,還假模假式地打了個虛偽的哈欠。
景安還在追問,謝木佑終於從那醋味四溢的話語中猜出了他的想法。
「你想知道?」
景安想點頭卻又止住了,想著怎么才能表現自己的不在意,殊不知他的語氣早已把自己出賣地一干二凈。
「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謝木佑拉著他慢悠悠地往小屋走,他不一定做得到知無不言言之不盡,但是給他失而復得的男朋友一點安全感他還是做得到的。
此時的謝七也並不知道,埋在景安心底最大的一根刺,就是他無法言之不盡的那一部分。
***
景安睡了很久,他記得自己中途醒過了一次,但是又被謝木佑哄睡著了。
吸力量消耗了他太多的心神,此時不斷地在睡眠中修補受損的識海。
再次醒來時,竟然又到了晚上。
景安看著外面的漆黑一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算從識海深處挖出了一句話。
謝七跟他說:「你先好好休息,洞府失控了,我去看一眼。駱沉逸也說渡輪明天才能到。」
洞府……失控了?
景安張開手掌,當周身的靈力再次運轉起來時,他才感受到了自己和洞府連接。
他感受著洞府的周邊,終於知道謝七去忙什么了,洞府周圍熙熙攘攘的,落星派的人正忙著喚醒那些沉睡在洞府門口的人。
有些是以前就進去的,有些是這一次奪寶大會進去的。
那些之前進去的人因為外界時光的變遷,一瞬間變成華發,更有甚者一瞬間就變成了白骨一堆。
駱沉逸只得讓師弟師妹先把參加奪寶大會的人抬進去,自己和小師弟處理這些不受人力控制的情況。
「沒事吧?」
因為和景安失聯,從睡夢中蘇醒的人影用靈識查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洞府
「無事。」大樹回答道。
「可把這些人放出去都不要緊嗎?」人影念念叨叨,生怕景安怪罪下來。
「是君上讓我們沉睡的。」言下之意,這是君上的命令,他們照做就好。
「我其實也不是怕君上。」影子唉聲嘆氣道,「我是怕那個難搞的小孩,這回我們可是給君上填麻煩了。難道你不怕?」
大樹抖了抖葉子,半晌沉聲道:「要用敬語。」
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