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扭頭想找到殷森,看能不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發現殷森此時已經不在原地,他正跟在花錦的身後快速地跑著,充耳不聞白無常的呼喊聲。
「開始了。」謝木佑喃喃道,「花錦,再靠近一點。」他抓著蔣斯瑞,輕聲道:「得罪了。」
「你、你想干什么?」蔣斯瑞被凍得齜牙咧嘴,少爺風范也顧不上了。
「沒想干什么。」謝木佑淡淡地道,「我就是覺得有點冷。」
「誰不冷?」蔣斯瑞沒好氣道,被手腕看起來比自己還細還白的人壓制著特別沒有面子。
「要是冰能融化就好了。」謝木佑右手抵在蔣斯瑞的脖頸處,邊說邊往自己左手心上吹了一口氣,「真冷。」
蔣斯瑞翻了個白眼:「這么大塊冰是說融就融的嗎?」
「你試試?」謝木佑聲音帶了點引誘。
「我要怎么試?」蔣斯瑞扯了扯嘴角,他此刻躺在花錦的背上,脖頸處被謝木佑扼著。因為花錦不斷地靠近冰山,所以他現在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頭頂的冰面。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難不成我手這么一摸,這冰就能融了不成?」蔣斯瑞伸手摸了一下冰山,摸上去的時候他就後悔了,太冷了。他曾經去過北極冒險,但是那里的冰也沒有手心下的冰層冷,那種仿佛將靈魂都凍結的冰讓蔣斯瑞懷疑自己的手是不是凍傷了。
因為花錦龐大的身軀,其他人都木有看到隨著蔣斯瑞這樣一觸碰,整個冰層緩慢地下降了。
花錦感受到了自己的絨毛被悄悄融化的冰水打濕,冰水融化時是最為寒冷了……但是他不能動,謝木佑等了千年,他也等了千年。
掛在他脖子上被縮小的白孔雀似有所感,扭動著身子用兩只羽翼捂住了花錦的脖子,雖然只有一點點面積,但多少給花錦帶去了一絲暖意。
花錦金黃的眼睛中染上了一絲笑意,這只笨鳥也不是那么沒有良心的。
但很快,他就更新了自己的評語,良心是有的但依然笨。
因為大笨鳥似乎發現羽毛面積不夠,背過身子對著花錦開了屏後貼了上去。
花錦:「……」笨鳥!別拿屁股貼他脖子啊!
***
他們速度快,可符咒變黑得更快,不多時那個「」字就自燃了起來,燃起的洶洶烈火讓周圍人忍不住倒退一步。
而白無常也追上殷森在跟他對峙著:「停下,那不是你的戰場,再過去你會死的!」
「放手。」殷森雙目空洞,語氣陰森低沉。
雖然殷森平日里也是這樣,但是對上白無常總還是有幾分溫度,這樣的語氣只讓白無常想起一個人。
「大帝……」白無常喃喃道。
現在主導殷森思維的是酆都城的主人、地府的主宰酆都大帝。
「殷森」似乎有些意外他認出了自己,但很快他就連殷森本來的聲線都不願意偽裝了:「是,所以你還要阻止嗎?」
白無常條件反射地松了手,但馬上又攥緊了他的手腕:「不可以,這樣他會死的!」
「放手。」
白無常平日里最畏懼閻王,這么多年也甚少頂撞過閻王,蓋因他覺得就這樣當個鬼差頭頭挺好的。反正整個地府平時日里會出來走動能管得了他和小黑的也只有閻王和判官了。
白無常不再說話,但他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他,他死死地擋住
「謝必安!」閻王厲聲道。
「小黑……」白無常見到閻王操控著殷森的意識就知道謝木佑的猜測是對的。
千年前的酆都大帝被天道選為守墓人,他一邊用冥界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