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過頭去看那程雯瑾身上的毛發,眨眨眼。
一人一妖身上的毛發,不論是顏色,還是長度,都十分相似。
若將他們身上的毛發放在一起,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恐怕真的會混淆。
也難怪那程大勇當初見了奚輕,就說奚輕是妖,並咬定是奚輕干的。
西陵蕪見狀,也蹙起眉頭。
程大勇眼巴巴看著西陵蕪:「大俠,您看這……」
正說著,奚輕突然感受一股妖氣。
是個小妖!
嗚哇哇終於輪到他大顯神威了!
幾乎是確定下來後,奚輕便直接從西陵蕪懷中掙脫,他跳躍到地上,仰頭看著西陵蕪,伸出一只前爪,指了指外面。
西陵蕪似是明白奚輕的意思,微微頷首:「早點回來,我在這里等你。」
奚輕心中一喜,連忙往外奔去。
房間內,程大勇一愣,狐疑的看向西陵蕪。
西陵蕪淡淡解釋道:「我家小狐狸憋尿了。」
程大勇輕咳一聲:「……原來如此!」
西陵蕪看了一眼窗外,見那小狐狸朝著並不是很危險的一個方向去了,這才放心下來,淡淡道:「這名女子確實中邪了,她身上有非常濃重的妖氣,這種妖氣來源……是你們的後院。」
聞言,程大勇的臉上登時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大俠……您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西陵蕪瞥了那程大勇一眼,慢條斯理道,「你在後院做了什么?可否帶我去看看?」
另一邊。
小狐狸出了門,便朝著妖氣傳來的方向而去。
他七拐八拐,很快找到了小妖。
然而讓奚輕驚訝的是,到達目的地後,他竟然看到了一窩被關在籠子里,正在午休的……兔子。
奚輕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仔細辨別。
這一窩兔子中,大部分兔子能力不高,只有一點點妖氣,大概能聽懂人話,大部分連化形都做不到,只有為首最大的那只妖氣已經足夠維持化形。
只是那只兔子也同樣被關在狹窄的籠子里,完全無法化成人形,且他腹部隆起,顯然已經有了身孕。
這窩兔子的生存環境十分艱難。
籠子就擺放在院子中央,沒有頂棚,露天席地,風吹雨曬。
生活在籠子里的小兔子們,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他們身上的毛發臟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被困在無法翻身的籠子里,別提有多難受了,而丟在籠子里的菜葉,有些也都已經腐爛,根本沒有人清理。
奚輕看著心疼壞了。
似是察覺到奚輕的注視,為首有些奄奄一息的兔子睜開眼睛。
他一看見奚輕,也是一愣,連忙道:「你快跑!」
奚輕歪了歪腦袋。
為什么要跑?
他正要過去用爪子將籠子打開,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忙跳到旁邊的灌木叢內躲了起來。
兩名男人提著水和白菜葉來到兔籠面前。
一名男人道:「你聽說了嗎?大小姐出事兒了。」
「聽說了,好像是中邪了……」
「對。」那男人說著,嘆息一聲,復又面無表情,他抬起手,正要將桶中的手兜頭淋在那窩兔子身上,突然身形僵硬,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