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嘆了口氣，進了今天第一家面試的公司。

……

雖然每家時間都不長，面完三家都已經四五點了。中午吃了個漢堡墊了飢，這回也不是很餓。

蘇見在連續聽了三家公司模棱兩可的話之後，有點懷疑是自己真的能力不行。對方每個領導或是hr看見他第一眼，都是上下打量一下說：「你怎么長得和個大學生似得。」

蘇見連忙賠笑道：「我畢業沒多久，長得小。」

「看得就不是很靠譜呢。」對方搖搖頭。

以貌取人真是太煩人了！

上家公司的經理不也因為他長得好欺負（實際也很好欺負）所以才老給他沒事兒找事兒么！

蘇見嘆了口氣，拎著他的公文包，松了松領帶。

他從前面的街道繞到後面的山道去，往上一步步走去，想去任語的店里看看。走到門口，卻發現今天的人出奇的多。

門口坐了好些人，已經支起了小桌，放了一個個燭台照明。內里更不用說，都已經滿滿當當了。

蘇見張望了兩下，就看見雙馬尾的葉式從里面出來，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五六杯飲料。他有條不紊地一杯杯放到了客人的桌上，還側耳聽了他們需要再加點什么。

蘇見提著公文包站在下一級台階，葉式招呼完才看見了他，走到台階前喊道：「蘇見，回來了？」

「嗯。」蘇見笑著點點頭，「今天很忙啊？」

葉式嘆了口氣，忽然道：「要不你來幫我們忙吧，我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

「？」蘇見愣了愣，指指自己，「我嗎？」

「任語在後廚就一個人，我在前面招呼人，你要不去問問他需要幫什么忙吧。」葉式拉了一把蘇見，把他拉進了店里。

進了店里，任語正在吧台那邊炒著菜。蘇見跑過去，趴在吧台上叫他：「阿語。」

任語抬頭，眼里有些驚喜：「你怎么來了。」

「我想來蹭飯，結果看見有不少人。」蘇見把包放到了吧台後面，自己也跟著進來。

「我先給你做點東西吃吧……」

「不不不。」蘇見聽他這么一說，連忙擺手，「一會等你們下班再一起吃吧。」

蘇見忙了一天，又在後廚幫著忙，到了快將近九點最後一桌客人吃完菜，拾拾關門。他看著後廚一堆沒洗的碗筷放在那邊，默默嘆了口氣。

「這還要洗完吧……」他擼起袖子，准備大干一番，卻被葉式拉住了手。

葉式笑嘻嘻道：「蘇見見，不用勁，今晚田螺姑娘會來洗干凈的。」

「？」蘇見眨眨眼，「田螺姑娘？」

「嗯，明天來就都洗干凈擦干凈了，特別省事兒，不信你明天來看。」葉式伸了個懶腰，「我出去玩兒了，你和我哥回家吧。」

「你去哪兒……」蘇見一愣。

「我們這種夜行動物年輕人能去哪兒啊，你就別操心了。」葉式笑笑，推了蘇見一把，「去吧，跟我哥回家。」

蘇見和任語肩並肩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