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地回到廂房。此時,天色已晚,房間里只有一根紅燭徐徐燃燒著。微弱的燭光照亮了十二恬靜的睡顏,葯效過去之後,已經累了一天的十二還是沒能抵住周公的召喚,第一次在主子沒回來之前進入了夢鄉。
薛裕豐會心的笑了,突然覺得,這屋子里的所有已經是他的全部,不敢再奢求更多。這時,隔壁的葉筠來找薛裕豐。
這門還沒敲,薛裕豐已經走出來,將人拖回了葉筠自己的房間。
「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我又不是你家的小木頭。」
葉筠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擺,十分嫌棄薛裕豐。
「說罷,找我什么事?」
薛裕豐今天心情好,大方地坐下,也沒有計較自家竹馬的神經質。
「阿豐,我跟你說!」葉筠緊張地向四周掃了一圈,然後壓低了聲音湊近薛裕豐,「邱盟主失憶了。」
「什么?」
他今天才見過邱澤彥,怎么好端端的就失憶了?
「我跟你說!」
薛裕豐挑了挑眉,表示『我的確在聽你說』。
原來,在葉筠給十二寫好方子回到房間以後,邱弘就登門拜訪,請他幫邱澤彥看看偏頭痛。
要說這偏頭痛的毛病,是邱澤彥的老毛病了,一直以來都不見好。好在發作的不平凡,邱澤彥就沒有去管。只是最近似乎發作的頻繁起來,邱弘擔憂,這才說服邱澤彥讓葉筠看看。
葉筠這一看,就發現邱盟主這個偏頭痛根本就是十多年前高燒造成的後遺症。由於當時沒有及時救治,導致了後遺症。這高燒的後遺症可不止時不時的偏頭痛,還有對以往發燒的那段時間記憶的空缺和紊亂。
算了算時間,邱澤彥高燒的時間正是二十二年前,也就是當初五姓俠士一同前往鏟除異教的時間。
說到這個時間點,薛裕豐恍然想起,自己曾經和十二在江蘇的時候,聽到過漁夫述說關於邱澤彥二十二年前的愛情故事。當時,那個說書的漁夫的確有提到,邱澤彥當時因高燒而昏迷不醒。
「所以呢?」
薛裕豐想不出這跟他有什么關系,用得著葉筠夜里還要來找他一吐為快。
「哎呀,這都不是重點!」坦然下薛裕豐甩來的一枚眼刀,葉筠興奮地說道,「重點是,我發現邱盟主和你的邱弘大哥關系不一般啊!」
「胡說什么。」
說誰,他都有可能信,唯獨邱澤彥和邱弘這兩人不可能。
「真的!我以前還沒發現,今天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的邱弘大哥喜歡你五叔伯,他的養父啊!」
「……」
薛裕豐已經不知道自家好友是驚訝還是興奮了。
不論葉筠怎么說,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邱弘為邱澤彥的偏頭痛還特地學了按摩的手藝啊,或者邱澤彥一個眼神,邱弘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什么的。這些在薛裕豐看來,都是父子之間的感情甚篤的表現罷了。
葉筠見薛裕豐不信,急了:「反正,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們倆有問題!只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邱盟主對邱弘到底有沒有意思。」
薛裕豐懶得理睬自己偶爾犯抽的竹馬,打了個哈欠回房睡覺去了。強行將欲望壓下,他現在累得很。
「他們倆肯定有問題。」葉筠暗自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