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急,且聽樊某一言。」
樊荃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已經氣得一口氣嘔在心里,差點沒背過去。他本來想含糊其辭的混過去,誰知道季佑就這么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他的身上,這下把他逼得只能把當年唬人的一套再次搬出來。
「十六年前,薛家堡被焚之後,樊某與師弟季佑就前往查探薛家堡的殘垣,在廢墟中,我們發現了潁州趙家獨有的暗器。」
「如果單憑暗器就滅了趙氏一家,樊掌門,不覺得你這樣做,太草率了嗎?有沒有想過,栽贓嫁禍也是有可能的。」
本心的聲音不大,卻穿透嘈雜的人聲,砸在每個人心上。是了,當初有不少人聽過這一說法,當時只覺得五姓俠士之間感情深厚。現在想來,似乎一切都發生地太快了。
本心這話一說,大殿里的空氣寂靜了一瞬,似乎大家都開始反思,本心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這個……」
樊荃想不到反駁的話,而一旁的季佑已經緊張地胡言亂語起來,全然不顧身旁打眼色的樊荃,高聲道:「都已經發現趙家獨有的暗器了,肯定是趙家做的!」
本來,季佑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在場不少人都向兩人投來了懷疑的眼光。樊荃眼看情況不妙,只能推脫身體不適,便與了塵告假,想先行一步回房。
樊荃知道,季佑再待下去只會越說越錯,引來更多的懷疑。
了塵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的討論,對於樊荃的請求也應允下來。他身旁坐著的盟主邱澤彥也一言不發,沒有阻止樊荃和季佑兩人的離開。在場的人見兩位地位最高的人都沒有說話,也只能將疑惑埋藏心底。
薛裕豐目送著樊荃和季佑兩人離開,手一抬,暗處的影三已經消失了蹤跡。
在場,還有一個人一直注視著樊荃和季佑離開的背影,眼神里透著隱約可見的仇恨。
樊荃和季佑並沒有回東廂院,而是上了嵩山。
「啪!」
一到山林深處,再三確認周圍渺無人煙之後,樊荃就狠狠給了季佑一個巴掌,「你有沒有帶腦子!什么話都說出口!」
一巴掌扇下來,季佑有些發懵,好不容易才從方才緊張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二……二哥。」
「別叫我二哥!你如果說漏嘴,我們倆都要完蛋!」
「我……我只是太緊張了。」
樊荃背過身去,氣得不行,心里卻在盤算。季佑始終都是一個隱患,雖然他們手上都留有對方的把柄。但是,此時本善已經死了。如果,季佑也死了的話,真相就再也不會被任何人知道了,他也不用擔心季佑哪天會把他給賣了。
後背升起一股冷意,季佑敏銳地發現一股殺氣,立刻向後跳了一步,躲開樊荃突如其來的攻擊。
回頭看去,方才他所站的地方已經留下一個掌印,看力度,樊荃顯然是要他的命。
「二哥,你干什么?!」
「我覺得,你的嘴巴太松,我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