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耿直的阮希被曲阜和寧斐欽兩人傷害得千瘡百孔,自認理虧不說話。
小兩口統一口徑,就是了不起哦?
在他們閑聊的工夫,簡楊正好抵達訓練室,只見他破天荒地戴上了口罩,一進屋就迎來所有人詫異的目光。
「這大熱天的戴什么口罩?」祝盟問。
「長了個痘。」簡楊臉色不佳,顯然為這件事郁悶許久。
阮希想把他口罩掀了:「讓我看看。」
「想死是不是?」最終簡楊采用暴力壓制把人揍得服服帖帖。
天氣本就煩悶,再戴上口罩越發不透氣,沒打幾局,簡楊的臉就變紅了,曲阜看了難受,勸他道:「摘了吧,又不嫌你丑。」
「不行。」事關男人的臉面,區區一點高溫又算得了什么。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簡楊一旦固執起來,誰也拽不動,寧斐欽見狀悄悄把空調調低了兩度,接著穿上他的外套。
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痘痘讓簡楊如此抓狂,口罩將整個鼻子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熱到水汽都能從眼里蒸發出來。
他們訓練賽一打就是三四個小時,中途沒有休息,簡楊也就這么撐著,臉上的汗不停往外冒,簡楊仍死撐著,手邊的紙在不停減少。
可偏偏每局,簡楊都是活到最後的人,有局他們三個翻車,簡楊一人進決戰圈carry,那把還吃到了雞。
今天的運氣似乎太「好」了,好到簡楊想罵人:
怎么還不死,老子怎么還不死?
這把曲阜涼得早,他看了眼滿臉不耐煩卻仍在游戲中的簡楊,起身溜達兩圈,這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寧斐欽身後。
「這把裝備不錯啊,很肥。」在寧斐欽點開背包的時候,曲阜看清他的所有物品,五個急救包,八瓶小葯,子彈也是各一百多發。
習慣了安靜的寧斐欽突然聽見背後傳來聲音,嚇得把鼠標都丟了出去,他半摘下耳機,回過頭問道:「你走路怎么不出聲?」
「是你打得太入迷,沒聽見。」曲阜順手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寧斐欽又將心思放到游戲里,隨口和他閑聊幾句:「你又涼啦?」
「嗯。」曲阜也不掩飾自己的失誤,反而提醒他道,「二樓有個四倍,怎么不撿?」
寧斐欽將信將疑下了樓,發現果然是自己沒看見,他感到納悶:「以前怎么不見你眼力這么好?」
「那當然,下功夫練過的。」
寧斐欽剛准備嘲他兩句,就聽見咚的一聲沉重撞擊聲,阮希驚慌大叫道:「不好了,老簡熱暈了。」
寧斐欽丟下手中的游戲,和曲阜一起湊上去看,只見簡楊雙眼緊閉,臉上布滿細汗,阮希正在晃他:「老簡你醒醒,你可不能死啊。」
「先別晃他。」曲阜制止道,而後伸手把他臉上的口罩摘了,露出口罩下簡楊掩藏許久的廬山真面目。
曲阜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簡楊臉上長了兩顆巨大無比的痘痘,在顴骨處,這還不算什么,重點是兩顆竟然是對稱的,雖然很慘,可摘下口罩那刻曲阜還是聽見了有人的笑聲。
難怪簡楊死都不肯把口罩摘了。
「掐他人中試試?」祝盟還算有良心,笑完後還記得要救他。
阮希將大拇指按在人中的位置,狠狠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