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做了一晚上冥思苦想的夢,一早興沖沖地從房間里沖出來,高興地叫道:「柳兄,我想到辦法了,我替你們去打陸長仁……」
他剛剛踏出門外,就自動消了音,看著屋外空地上的三人張大了嘴巴。
他難以置信地說:「師師師……師父?」
昨天還叫囂著要屠滅魔教的男人,現在和兩個魔教余孽一起,十分悠閑地坐在屋外樹樁上喝茶。
聽見無爭的喊聲,他抬起頭,不滿地掃了無爭一眼,優雅地說道:「無爭徒兒,為師是怎么教你的?見到師父,難道不應該先行師門大禮,再站在我身邊,直到我允許你坐下你才能坐下么?」
無爭:「……師父你想的真多。」
柳晝不給面子地噗嗤一聲。
陸長仁臉上頓時帶了幾分幽怨:「你就不能順著為師說一次么?」
無爭面無表情:「不必了,謝謝。」
他找了一個樹樁子坐下,向柳晝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先問:「腿疼么?」
柳晝:「疼。」
無爭說:「來來來靠著我,你自己別用力。」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半摟半抱把柳晝弄到身前,無恥地讓對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柳晝剛剛起床,神志不清任他擺弄。
沈方輕和陸長仁一臉震驚,眼瞧著另外兩個人十分親密地坐著,再看看同為單身狗的另一個人,沉默地扭開目光。
無爭頭靠在柳晝肩上,小聲問:「怎么回事?師父怎么來了?」
柳晝神色困倦,萎靡不振,搖搖頭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是一大早被殺過來的陸長仁弄醒的。
無爭再看沈方輕,此人傻樂道:「我就說,陸長仁不是壞人,他不想打架了。」
無爭:「咦?」
柳晝:「咦?」
柳晝一下子醒了,十分驚奇:「老混蛋,你怎么突然改了性?」
陸長仁對這三個人簡直沒脾氣,沒好氣道:「你們裝什么?不是你們商量好讓慕容白昨晚來找我的么?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我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了。你們想要殺上武林盟就殺,想在紫禁之巔跳舞就跳,我遵守約定,不會再對你們出手了。」
柳晝哈哈大笑,伸手用力一拍沈方輕的肩膀,把後者拍得差點趴下去。
柳晝表揚他:「不錯不錯,方輕,我都沒看出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沒想到不用我出手,你一個人就能把陸長仁打趴下!」
沈方輕努力直起身道:「我不是!我沒有!」
無爭誠懇地看著他:「抱歉抱歉,昨天小看你了。其實你昨天說自己打不過陸長仁只是謙虛,我早該知道的。」
沈方輕:?
沈方輕垂死掙扎:「等一下,你們為什么都在說奇怪的話……」
他轉過頭看著陸長仁,露出求救的目光:「陸大哥,你快說,昨天去找你的人到底是誰?」
陸長仁伸出長手摸了摸沈方輕的頭,十分慈愛地說:「方輕,說什么傻話,昨天去找我的人當然是慕容白。你連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么?」
沈方輕:「……」
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陷在一個陰謀里,但是周圍誰看上去都不像是好人,他實在猜不出是誰在陷害他。
看著周圍三人贊許的笑臉,沈方輕恍然大悟。
你們全都是壞人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