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很堅決,柳晝遺憾地放棄了勸說,嘀咕了一聲:「那還喝得上么?」
無爭狠狠瞪了他一眼,拔劍道:「來吧。」
柳晝站直身子,也同樣拔出劍,笑嘻嘻道:「無爭兄,千萬不要對我手下留情。」
他神色一:「我會生氣的。」
說話的同時,他劍氣如虹,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持劍向前,如雷霆驟雨疾馳而來。
他也許不是武林第一人,但他的劍術絕對獨步無雙。
無爭肅整神色,不敢小覷,全神貫注持劍迎去。
劍光在兩人之間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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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有人往舊皇宮那邊去了!我們要不要派人……」不知道是第幾波,有人來稟報舊皇宮的異常。
「不用了。」陸西庄站在營地與舊皇宮的交界處,攔下每一個人,「那和慕容白沒有關系,只是兩個高手想要彼此切磋一下。」
「可是……」
陸西庄揮揮手,輕描淡寫:「慕容白已經死了。無論現在在舊皇宮頂上的人是誰……那都和我們無關。」
「陸西庄!」一個錦衣公子氣急敗壞的走過來,「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那明明就是慕容白,你為什么不讓人去殺了他?!」
陸西庄轉過頭,聲音冷了下來:「連城少宗主,你是在質疑我么?那、不、是、慕、容、白。」
錦衣公子沒料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強勢,愣了一下,心有不甘繼續威脅道:「你就不怕朝廷么?」
陸西庄笑得溫文爾雅:「我們武林盟當然聽朝廷的話,家國大義嘛。」他神色一厲,「但是你算什么東西?之前連城宗無故攻打其他門派的事情,我還沒有查清楚呢。」
錦衣公子色厲內荏叫道:「你……!」
「等慕容白的事情結束後,我們慢慢清算吧。朝廷一定能理解的,清理敗類,人人有責啊。」陸西庄慢條斯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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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爭與柳晝過了無數劍,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
他們誰也不說話,沉默地對招,但勝負已分。
柳晝疲力竭,但眼睛卻發亮。
比天更高的武功,他到底是見到了。
他執起劍,打算最後一次攻過去。
這次進攻看似和之前沒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心里清楚,這一定是最後了。
一次一次過招中累計的微小的差距加起來,這一次就是分出勝負的時候了。
對面,無爭臉色凝重。
他很聽話,每一次出招都全力以赴。
柳晝很強,他用血與淚在一次又一次戰斗中磨練出的無上劍術足夠彌補他內力和輕功的不足。可以說,光論劍術,他甚至能夠勝過無爭。
但是,系統欽定的天下第一,到底還是天下第一。
在最後,當兩人都逼近極限時,勝利的一定還是無爭。
這一招,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候了。
無爭握緊了劍,有一瞬間幾乎不敢出招。
他希望這一場比試能夠永遠將進行下去,永遠也不要結束。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