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這個星球為主也不能……算了,跟你說也沒有意義,我走了。你要照顧這個孩子,不用跟著我了,凡人不會傷害我的。」
他沒有多說,轉身就離開了,走時腳步輕快,心情雀躍。
他騙了無爭。
其實從一開始,他真正的主場就不是這個星球笑話,這個世界可是有一整個宇宙等著他攪動,怎么能滿足於一個星球的混亂?
他對無爭說的話全都是為了欺騙他,讓他不要妨礙自己,畢竟他這次的棋子中也有一個無爭眼中的「無辜之人」。
那個青年遺世獨立,戀人去世後便隱居避世,決意不再關心人類。
但是,他卻是宇宙議會創始人的獨子,議長巨額財富和無盡權力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這場游戲不能沒有他,只能把無爭排除在外了。
坐在飛船上,慕容白不知為何有點遺憾。
他總是看不慣無爭,對方太過超然,似乎沒有什么能夠打破他的平靜。
無聊,太無聊了。
他就像是正統修真門派里一茬又一茬的修者,只知道修身養性,不知道世界真實的模樣,從生下到死去從未做過任何越矩的事,生命一眼就能望到頭。
他難道就不想要做點不一樣的事情么?
要是能讓他改變,讓對方古井無波的眼中出現狂亂,一定會十分有趣的吧。
如果真的能做到這樣的事……說不定自己的境界都能一舉突破!
這個想法讓慕容白渾身燥熱,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當即就暗暗開始計劃起來。
他沒有注意到,飛船周身的氣流產生了微妙的改變。
宇宙空間中突然產生了一陣彎折,飛船的航向偏移,朝著另一個方向義無反顧地飛去
隕石群。
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整個飛船上播報著逃生廣播,但所有人都知道逃生艇毫無用處。飛船以接近光速的速度朝著隕石撞了過去,只要數分鍾之後,飛船就會帶著全船人爆炸。
慕容白不慌不忙站起,正打算捏出口訣,忽然感到小腹一陣劇痛。
他一陣眩暈,恰好飛船震盪了一下,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是毒,他冷靜地想著。
這並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葯,平日中了這樣的毒,頂多是靈力減弱,胃疼一會兒罷了。
但偏偏是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
偏偏……還遇到了這樣的飛船事故。
一切看似毫無關系,但實際上環環相扣,編織出致命的殺局。
慕容白半跪在窗邊,望著越來越近的隕石群,握緊了拳頭,露出一個不甘心的笑容。
殺人者人恆殺之,他若無法合道,早晚會被殺,這樣的覺悟他早就有了。
但是……就是不甘心。
他還有好幾個世界沒有去過,還沒有完成在這個世界的計劃,還沒有……讓那個家伙改弦更張、俯首稱臣。
腦海里浮現出一張興趣缺缺的淡漠的臉,還不等慕容白繼續想下去,飛船擦著一枚隕石駛過,右側船身在接近光速的高速碰撞下瞬間點燃,能夠扛住幾千度高溫的外殼材料在幾秒內融化成一灘白水,飛濺到宇宙當中,火花與飛船中的空氣接觸,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飛船船身一歪,震耳欲聾的響聲和神魂顛倒的移動讓飛船上大部分人失去了意識。
現在,整個飛船上唯一能保持意識的大概就只有慕容白了。
但他也快死了。花ji
原因很簡單。
就算是修者,也是要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