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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更不會去改,「你家還需多久的路程?」

「快了快了,躍過前方的那幾個山頭就進了江陵地界了。」他也不去死追到底,對方岔開了話題他也就順著,說著忽而想到了什么,詢問道:「師兄方才怎會那么巧忽然叫我?我還正愁該怎么回答呢!」

巧的就像是對方聽到了他們談話,刻意出聲打斷一般。

向星彤那么問,此時想來很是可疑,瑤池宴上師兄道出他的身份之後就已經無人追究了,長清山弟子的身份,加上天罡道的證實已經足夠將他的嫌疑洗刷了,單憑三言兩語怎么可能就斷定他與奪金丹有何干系!

唯一的答案就是,對方是故意這么說的,為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若是再潛心修道數載,便會知曉了。」

師兄說話還是那般深奧,容隱挑了挑眉也就不再糾結,凌空而行腳下的風景自是美不勝的,疾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拂得臉頰有些冰涼,但是心中卻是歡喜的。

陳子清途中側眸看了身後一眼,容隱那眉梢掛著的喜色不遮不掩的全部落在了他的眼底,不由得想起了他剛上山的時候。

因為二人是御劍又很清楚路線,便比容隱來時找來找去節省了很多的時間,天色剛近正午便到了。

「師兄?江陵到了。」容隱叫他的時候才發現這一路上師兄不說話,竟是走了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陳子清被他喚了一聲也就回了神,挑了處無人的角落兩人各懷心思的落了地。

江陵因是魚水之鄉湖泊河流多不勝數,就連城中都開有一條極寬敞的河道,坐上船便可繞著江陵城游覽一周。

也是因此城中的環境很好,空氣微微的濕潤帶著隱隱的香甜氣息,不會過度的潮濕令人覺得黏膩,大街小巷人們來來往往的,一些孩童就在架在河道上的石橋上嬉戲,許是因為自小就是生活在水邊,半大點兒的小娃都會浮個水,況且這河道也並不深。

陳子清下山歷練的地方很多,但是從未認真的去看過沿途風景,從來都是匆匆去匆匆回。

這里與長清山很是不同,此處塵世味兒很濃,沒有任何約束,跟隨著自己的心去宣泄開心、憤怒、驚訝的情緒,看著這些人他忽而皺起了眉,這種感覺讓他平靜如水的心境有些波動了。

容隱笑著指著四處,一一講解,江陵好玩兒的東西可多了。

「你家在何處?」陳子清突然出聲打斷他。

容隱一怔,接著就指出了方向,對方隨即便順著走過去猶如此處有何洪水猛獸一般,他為何如此容隱心中自是有數,雖是有些可惜但是時間還多,不急在這一時。

「我是寄住在二叔家里,這兩年他們對我很好,就像是師兄那般疼我!」追上陳子清的腳步,他跟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年的事情,「離開長清山的日子,我很多時候都很想念師兄還有其他的那些師兄們,在山上的時光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你師兄們也很想念你,只是師父有令,不得下山來擾你生活。」像是敘舊,可更多的像是在解釋這兩年來,為何他們不曾來看望過他。

容隱聞言心中很是歡喜,道:「那是不是師父如果沒有這么說,師兄便是會來看我的!」

「自然。」陳子清淡淡的應了一聲,「同門多年,自是會有些不舍。」

要說長清山中誰最不舍、不習慣容隱的離開,除了他當無第二人選,十年的朝夕與共,饒是鐵樹也會開花。當年其下山後的一段時間里,他曾多次以為自己怕是神經紊亂了。

身後的跟屁蟲吵吵鬧鬧嚷了十年,突然安靜下來很難習慣,陳子清本以為容隱下山自己終於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沒有那么多的麻煩事兒,也不用再騰出心思去照看其,這是最好不過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