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
許久。
一聲悶哼之後,他將自己的東西弄在了外頭,沒有留在木桶中。
緩了下拾好情緒,才解開一切,陳子清隨即也就打算起身出去。
容隱此時好些後他與其說話便也自然多了,苦苦一笑:「我將那些弄去了外頭,沒留在葯浴里,師兄可再多泡會兒不會弄臟身子的。」
他如此自我嘲諷,倒是讓對方一愣,看了看水中似是有些不太明白他所說的意思。
兩兩相視片刻。
容隱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看師兄的眼神倒像是有些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莫不是他不知道自己弄出來的那東西是什么?
所以方才起身也並不是什么會擔心自己沾上那個東西?
「師兄是不是從未這般過?」他大著膽子問了出口。
陳子清也不覺得這有何不能說及,畢竟人的這種七情六欲在他這里詮釋的不全,有些東西不理解、不知曉,更不可能會聯想到自己身上,自也是不會覺得有何羞恥。
故回答的也是十分坦盪盪。
「不曾有。」
容隱暗中觀察片刻,初步是確定了他師兄果真是比自己以前所了解的還要……清心寡欲。
竟是連這他自己所謂的人之本能,都不甚了解,想來對方會知道這人之本能已然是稀奇了。
雖是讓他的徐徐圖之又艱難了些,但卻也並非全然是壞的。
兩人拾拾穿好了衣物便去了醫館前屋,向星彤此時靠在那角落里,見他們過來之後便上下打量了起來,片刻才起身朝他們走來。
「那些人是歸一門的人,現在你們信了吧。」
那些人一沖進容家之後就吼著要一位紅衣姑娘,說的除了她還有誰,一些情況她也都了解了,所以對那群人的來路深信不疑。
陳子清當時沒在場,不知道具體情況。
容隱卻是親耳聽到的也有些已經信了,不然怎么可能會那么巧,昨晚才留了向星彤第二日就有人上門來要人,說的外貌特征一模一樣。
「而且當時掩護他們離開之後,我發現了那群人確實是修真界的人。」
向星彤聞言憤怒道:「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連民宅都敢闖,還敢傷人,這件事我必須要讓修真界都知道,這歸一門沉寂多年分明就是有陰謀的。」
「此事沒有這般簡單。」
陳子清始終覺得這其中有詐,不能貿然就下結論,若是弄錯了反而會將禍事引到自己頭上來。
「道長,你這是不親眼看到不死心,容家姐弟的父親都差點兒沒了命,難道這也是假的?」向星彤滿心的仇恨,她還不知道容隱與容家的關系。
容隱也是親耳所聞那些人都是沖著向星彤來的,可一邊是他師兄,一時半會兒也有些拿捏不定。
後來容家一家出來了對陳子清自是很是感激,經過一番商議決定暫時找間客棧住下,挑個時機再回容家看看。
這么一折騰等到安下身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今日也就先休息下了。
未出意外容隱與陳子清住在一起,向星彤卻執意要自己住,許雪蘭也就干脆沒有陪她,與容柏成帶著容家姐弟住在一間。
回到房間之後容隱這才得空問對方。
「今日在醫館,師兄為何不與我說這十絕鏡還會傷到你?」
聞言正在倒水的人頓了頓,隨即道:「救人要緊,這點傷休養休養便好。」
「……」
之後兩人就安靜了下來,洗漱之後熄了燈上了床躺著。
容隱躺在外側,將手臂枕在頭下看著上空沒有絲毫的睡意,過了一會兒他低聲問道:「師兄,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