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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其他的門派見情勢控制住了,自然不會再插手,都立在邊上看著熱鬧。

唐錦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有些猶豫,一邊是蒼生的安危,一邊是生死之交,他無法踏出任何一步。

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沒有反應的陳子清,終於有了動作。

只見他身形一閃,才剛剛只是碰觸到那些纏繞折磨著容隱的黃符,那陣便被破了,腳下一轉悠悠落地,衣袂紛飛。

被輕易毀了黃符陣的連閆峰臉色很是難看,呵斥道:「子清道長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袒護這個妖獸嗎?」

「晚輩並不是這個意思。」陳子清擋在「容隱」的前面,側目看了一眼。

後面的人已經被重創得半點反應也做不出,只能搖搖晃晃的強撐著站立,再次看向前方的眸子因此而變得沒有先前的敬重了。

「只是連掌門如此做,妖獸還未死,我師弟便先魂飛魄散了!」

「他已經是妖魔了,根本不再是人,子清道長可不能再當其是師弟,當心被妖獸拿來利用!」連閆峰似乎情緒波動很大,仿佛此妖獸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邊從驚訝中走出的唐錦,看向對方:「連掌門,家父一事您不必內疚,如此將情緒撒到旁人身上,委實不是什么您的作風。」

「……」

當年連閆峰與唐溫交好,雖一直以來都信他沒有做過,可卻終究還是沒能幫得上忙,自此一直都是心中的一個郁結。

唐錦一語中的,他會如此不擇手段也要毀了妖獸,確實是把對傅疏玄的情緒給安放在了這妖獸的頭上。

沒理由,也無理取鬧的很。

十方山的趙掌門此時挺身而出,打斷他們的敘舊:「但是這小輩既然已經墮入妖魔道,就不可能再留著!」

御陽道君也站出來,看著擋在滿身妖氣的容隱面前之人,勸說:「子清,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一旦讓這妖獸逃了,等它成了氣候再想除去,可就難了!」

陳子清如是回答:「話雖如此,但是有十絕鏡在手,不論何時我都能將其置於死地。」

他依然擋在「容隱」的面前,靜靜的守護、等待其身體的恢復。

眾人聞言並不會就這么相信他,十絕鏡他們都是聽聞,並未真的見識過其威力,況且正是除掉妖獸的大好機會,錯過了還不知道要釀下多大的罪過。

岳不悔半是試探,半是在催促:「既然子清道長能除了這妖獸,那還等什么?現在就動手也得日後讓其危害人世!」

「岳掌門說得極是。」趙永元倒是也想見識見識這十絕鏡,「子清道長還不速速將那妖獸了!不然如何對得起徐老掌門的教誨!」

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都在強烈要求他即刻動手,若是他不動手,那就讓開由他們來。

可不論這些人怎么說,陳子清都固執的擋在「容隱」的前方,不允許任何攻勢越過。

而已經逐漸恢復過來的妖獸也有了力氣,那黃符的損傷可是極其厲害的,害得它險些就要撐不住了。

妖獸看著面前替自己擋下傷害的人,眼中那紅光變得更加邪惡。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緩過勁兒來的「容隱」面色狠戾,嘴角掀起的笑像是在嘲笑面前護著他的人,忽然從口中亮出的尖牙利齒明晃晃的令人頭皮發麻。

陳子清卻是半點也沒察覺到的樣子,在場的諸位雖然都看到了,卻還來不及做出阻攔的反應,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而已。

陰森、可怖的獠牙就那么當著眾人的面,鋒利的尖刺入了那瘦弱的肩膀之上,隨即便立馬暈染開了血跡,將肩上的衣衫都染透了。

陳子清忍著肩頸處傳來的刺疼,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淡淡的說道:「你食言了。」

對方說過的不會違背自己,說過的不會傷及自己,那可是他親口說的,自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